何况沈银霄不愿与人共事一夫,他没有犹豫,直接送去了休书。
再见那个女人,已经是数年后。
那个女人跪在她脚边的蒲团上,故意弄出的声响,引得他回头。
看到那张陌生却熟悉的脸,那一瞬间,所有的想法涌入心头,其中最让他无法忽视的,是心头一阵警铃。
无声的危险信号哐然作响,他实在想不到有一天这两个女人会待在一个屋子里。
这画面诡异至极。
她显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这便是更让他警觉,太医令给她请脉,悄悄告诉他她中了毒。
想要解毒,就要知道下毒用了哪些药物搭配,剂量多少。
下毒之人自然就在眼前,她似乎一点也不害怕,看到他来找她,她竟还露出微微的笑来。
“丞相来做什么?”她的声音他听起来十分陌生,没有生育过,身形从前似乎别无二致,只是,心却更狠了,面容也不似从前平和,想来是酝酿了多年的复仇,也让人面有心生。
他眯了眯眼,打量着一身居士青袍的她,没有说话。
自然是来问解药。
明知故问,有什么好回答。
他问她想要什么,她说他只想要他娶她,想来被休的这几年,她过得不算舒心,否则也不会在山门中安居。
他出乎她意料地点点头,说等他考虑。
她眼中燃起希望。
其实他不过是想问问银霄的意思。
她很想要这个孩子,第一个孩子不是在她身边长大,第二个孩子生来便是作为帝王教养,她想要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孩子。
好吧,既然想要孩子,那便想办法吧。
他想了一夜。
第二日又去了一趟关着谢道连的院子。
最省事的办法便是忍一忍,先将解药诱出来再说。
心怀鬼胎的女人的手缠上他的腰,他低头,平静地看向她羞红了脸的面容和闪烁的眼。
原本是禁欲的僧衣衣襟半开,露出里头的肚兜肩带和苍白的肌肤。
耳边传来她小心翼翼的请求。
“妾知道太后娘娘介怀,妾不做正室也是可以的,妾愿意做侧室,只要丞相身边有妾一席之地——”
他几乎嗤笑出声。
但想想为了那个老三,还是再忍忍。
他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耐性。
那只手,伸进了他的衣襟里,麻麻的,像毒蛇缠绕住他。
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把扯开她。
没有理会身后的哭喊,他忍不住骂了两句,只觉得今日真是昏了头了,居然跑到这里来。
老三——
他沉着脸,大步流星地离开,任由军卫将她拖了下去。
没了算了吧。
带着毒生孩子更伤身,不如将孩子流了,就假装是不小心流掉的。
他找太医问了温和的落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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