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客气。“说到底你如何想我如何想都不重要。”谢氏慢条斯理抿了口茶,“我只在乎她如何想,只要是她不点头的事情,若是有人想逼她或者糊弄她,我便是死了,也不会让她再受辱。”银霄让人端了专门给孩子炖煮的饭食来,炖得软烂的虾仁粥,还有两碟小菜铺陈在长长的条案上,沈母下去准备待会洗漱要用的温水皂荚,青翡抱着孩子,银霄拿起象牙筷子和小银勺,喂一勺清粥,加一筷子小菜。“我来抱,你下去吧。”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到了她身旁,黑沉沉的眼睛古井无波地瞧着她娴静可亲的身影。给孩子喂饭时,女人的侧脸温润恬淡,丝毫没有因为谢氏为难他而显露出半分的担心。一缕齐肩的鬓发滑落下来,贴在鬓角,勾勒出女人下颌柔和的曲线,她肤色白皙,如今将养的气色越发地红润,像是一块温润的美玉,光是随意披着一件暗沉沉的鸦青色广袖,也鲜艳地夺目。青翡听到男人的声音也是吓了一跳,偷偷朝银霄吐了吐舌头,将孩子递到了男人手上。他抱着孩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空气里的气氛渐渐沉寂下来。“母亲她也是太关心我,做母亲的大多都这样,若是沛霖日后长大了,我只怕比我母亲如今还要想得精细些,你多担待。”她声音温温柔柔的,说的时候还朝他投来淡淡的笑。瞧着她多情却似无情的笑容,他原本就一颗心反复煎熬,如今更是烦闷,心又凉了几分。做什么非要他担待,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是了。从前叫她嫁给自己做妾时,自己也是这么告诉她叫她忍一忍,再往前......佛家的因果倒是说得对,他忍不住自嘲,自己种出来的苦果,果然要自己吞下去。他箍在女儿身上的手似乎太紧了些,孩子不舒服,皱着淡淡的眉毛扭身子抗议。他赶紧松了手,换了个姿势抱着,面上提起笑,将苦涩与冷意尽收起来,丝毫没有显露出来。“我自然知道,伯母说再多,我也是听进心里的。”..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