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换上了幽州的旌旗。如今,陈兵于黄河北岸,与长安隔着滔滔大河,遥遥相对。董衍大怒,决定亲率三十万大军,先斩杀魏承,再砍张尧首级。三十万西凉军对上幽州和冀州二十万的联军,隔着黄河已经对峙了数日。魏承收到这封还带着墨香的信时,正抓住了三个斥候。几人趁着夜里,摸黑渡河,只是运气不好,刚上岸就碰到睡不着觉出营帐的魏承。他一手拎着一个,脚下踹着一个,扔到魏宁面前:“好好问问。”说罢不在意地甩了甩横亘着被流箭擦破的手背上的水渍,转身出去。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走了没两步,忽然神色一变,摸了摸怀里,又回头扫视地上。像是在找什么东西。魏宁一顿:“将军是掉了什么东西”他没有回答。走回两步,弯腰捡起地上被水渍溅湿些许的信封,吹了吹上头的灰,眯了眯眼,捏着信封屈指弹了弹。手指弹过信封,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对这声音很是满意。他转身大步离开。四五月正是黄河汛期,水流湍急,魏承也不敢贸然率军渡河,而且,早在他们驻扎此地时,便已经将此处古渡口的河历桥拆了。两岸宽一百五十步,河上桥两岸原本累石作基阶,节节相次,大木纵横,两边俱平,宽约三丈,被拆除后,只剩下两岸光秃秃的石基。河水汹涌翻腾,西凉军又不善水战,董衍便从长安调来了一百多艘战船,都是连日赶工以及从各封国运来的,都是制作精良,耗费巨资的战船。这些都是从斥候的嘴里问出来的。审问犯人的营帐里呻吟声,烙铁灼烧皮肤的声音夹杂着传来,三名小兵的牙齿都被拔掉,满嘴鲜血被挂着四肢绑在架子上。是魏宁和陈昭亲自审问。魏承进来时,三名斥候已经交代得差不多了。他似乎心情很好,坐下来时,手上还把玩着一块桃粉色,晶莹的石头。“真的......就只有这些了......”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斥候含糊不清的求饶。“杀了我......”一开口,暗红色的血就从嘴角涌了出来。魏承把玩着指尖的芙蓉石。按照以往,军中捉到敌方的斥候,必定先是极刑折磨,拷打出想知道的东西后,剥皮风干挂在辕门之上示众。不过这三人运气极好,正好赶上他心情好的时候。..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