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我教你们”男人声音阴沉,好似结了冰的河,叫人闻之战栗。刘妈妈明白过来,被他眼中的杀意惊得浑身一抖,不敢再说话。“奴明白了,到时候就灌些酒下去,扔进河里。”虽然这些年翠华楼给魏徵处理过不少类似的事情,到底是个有爵位的侯爷。“那......”刘妈妈开口,还要说什么。男人屈指点了点涂着椒泥的墙壁,发出两声闷响。她剩下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抬头瞧他,却发现他的视线早已经不在此处,似乎神思也飘远了,方才的阴冷,已经飘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神色。她在许多逛妓馆的男人脸上,都看到过这样的神色。沿着面前男人的视线偷偷往后瞧。沈银霄披着披帛,提着菖蒲紫的裙子,施施然从廊庑尽头缓缓而来。鬓边一支含苞待放的白梅映衬在白里透红的颊边,和男人的视线隔空相对,她率先敛眸,避开他锋芒毕露的目光。他眯着眼,好似明白过来,为什么魏承对她总是紧握住不愿松手。浓丽的紫,好像一团紫云。他依稀记得,以前每次见她,要么穿得一身月白,要么穿一身天水碧色,亦或者是鹅黄这样清淡的颜色。他今日却忽然发现,浓艳的大紫,才更衬她的韵致。隐隐有暗香袭来。他掩在袖中的手茫然虚握,好似要抓住什么。可是那虚无的暗香,却悄无声息地从他指尖滑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踏进了厢房。..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