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藉军士者,营妓也。”他低头,眉眼堪称温情脉脉,用指腹拭去她眼尾的一滴泪,随即伸到唇边,舔了舔。微微苦涩。帐篷里走出几个正系裤腰带的兵士,掀帘而出时,帐篷里光裸的女人大腿和胸乳在帘后一闪而过,两人原本脸上还带着餍足的笑意,说说笑笑。两人是大头兵,月俸不多,今日便找了一个伺候他们两个,折腾了快一个时辰,直到那女人晕了过去,这才鸣金收兵,忽然一抬头看到魏承,立刻噤声,低头行礼。其中一个行礼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将军身旁穿着大氅的美艳女子。唇红齿白,肌肤吹弹可破,营里何时来了这样的货色察觉到士兵不怀好意打量的目光,沈银霄下意识后退半步,魏承抬手将她揽到自己身后,冷冷扫了一眼地上的两人。“退下。”男人声音冷冽。两人告罪后马不停蹄地离开。前脚刚走,后脚一名发丝枯黄的女人,看起来正值青春年华,女人披着厚重且不合身的羊羔毛外袍,走出帐篷,看到相对而站的两人,一愣,疲惫且带着血丝的眼睛将魏承不动声色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看得出来是个清秀女郎,只是皮肤不太好,有些粗糙,脸上未洗干净的铅粉浮在干燥起皮的脸皮上,假白的有些明显。沈银霄转头瞧去,魏承的视线仍旧在她脸上,月色下,女人的皮肤更显得莹润透彻,绸缎一样的黑发,如瀑倾泻,唇紧抿着,唇角微不可察地颤抖。“军爷要奴服侍么”女郎裹着袍子,微微松开领口,露出深深沟壑,嫣然一笑:“今日赶了一天的路,军爷想必乏了,奴来伺候爷可好”魏承负手站在篝火旁,火堆里燃烧的柴火炸出火星子,他挥手扬开,顺手将手边美人拉到身侧,环住沈银霄的腰肢。“不必。”他笑,低头在她木然的脸上啄了一口。脸上的笑意越发畅快。那女郎见状,有些嫉妒地看了一眼她,咬咬唇,心有不甘的转身离开,刚要进自己的帐篷,却被另一间帐篷里冲出的裸体壮汉一把扛了起来。还没进去,裸着下体的男人便已经迫不及待地掀开她身上的袍子,露出女郎身上斑斑淤青,一口咬住她胸前白兔,令人窒息的夜里,传来压抑的痛哼,他将女人翻了个面,双手抱住她两条赤裸的腿,往外一拉,女人的私处毫无遮挡的裸露出来,小儿把尿一般抱着已经木然的女人,笑声淫乱的走进帐篷里。她指尖微凉,攥紧了身上的大氅,后退半步,却被他一把拉住,扯进怀里:“躲什么呢”她心脏狂跳,呼吸有些窒塞,抬头看他,男人的胸膛温热有力,撑住她绵软的身子,绰绰有余。“留在这里好不好”他抬手将她耳畔的碎发捋到耳后,指腹捏住她小巧的耳垂,不紧不慢地揉捏摩挲,耳朵上的耳洞空空如也,看来今日出来的匆忙,许是害怕太招摇,什么也没有穿戴,还故意将头发挽上去,梳成农家妇人模样。可是哪有农家妇人有这样油光水滑的青丝,哪里的农妇有这样光滑白皙的面皮,他心里冷笑。手指勾上她的下巴,重复道:“留下来,如何”“不是说想出去看看么留在这里,一路南下,过了冀州,到时候去长安,去扬州,说不定银霄在这里,真能实现心中所愿,游遍十三州郡也不是不可,还有人保护你,如何”她手指揪着大氅上的皮毛,小腿都在颤抖。“这样一来,我若是想,即刻也能见到你。”远处飞过几只寒鸦,他远远瞧了一眼,收回视线,“等我腻了,银霄也能继续接客,军中狼多肉少,做起皮肉生意来,不比翠华楼难,尤其是一场大战结束,几十个浑身血汗的泥腿子,压在一个女人身上轮番操弄,每到那时候,要死不少营妓呢。”“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她声音颤抖,“怎么样,才能放过我”“我说了。”他淡淡道:“等我腻了。”“怎么样才会腻到底要多久才会腻”她眼睛通红,仰着头,眼泪才没流下来。“沈银霄,你还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他的声音虚无缥缈地传来。她呼吸一滞,干涩道:“是。”“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好几年。”似是看她几乎凝固一样的脸色,他脸色也算不上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