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下巴的那只手,粗糙又有力,她下颌生疼,却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件一件扯开她的衣服,裸露在外的肌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汗毛直竖,阴冷的屋里,一丝灯亮也无,眼前,唯余那双寒如坚冰的眸子,在熹微月色里,森然地盯着她。“说话!”冰凉的瞳仁里,燃起欲望的火。他是个疯子。沈银霄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这样惹他动怒。他的怒气一贯如此疾风骤雨不是么。“不要......”她喃喃,铺天盖地的冷气袭来,吸入肺腑的空气好像碎冰堵满她的五脏六腑,喘不过气。他松开钳住她下巴的手,扯住她胸前的布料,微微用力。“嘶拉——”最后一件遮羞的肚兜被撕烂,杏色的绣着湘妃竹的肚兜被撕成两片,随手扔在了榻沿,男人冷眼看着她惊叫一声,挣扎后退,直到看到她退到床榻最里处,将身后,拿起锦衾遮挡在自己胸前,眸色微微一沉。她不着寸缕,他仍衣冠楚楚,站在榻沿,冷眼看着她瑟缩在一角的女人宛如孤兽一般作无力挣扎。“疯子。”她眼尾通红,瞪着他,红唇颤抖,一张一合。“你说什么”魏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低声道:“你再说一遍”“我说,你是个疯子!”她提高声音,几乎是大声的吼了出来,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一震,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疯子”他敛眸,自言自语,似乎在咀嚼她话中的意思,良久嗤笑一声。这声诡异的笑,在沉沉夜色里激得她打了个寒战。她将身上的锦衾拥得更紧了些,可是那又有什么用,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想撕烂她的衣服让她的自尊按在地上碾压,他就可以这么做,魏安一死,幽州就是他的,连少君这个称呼再也听不到了,从此以后,他就是幽州的主君。看到她瑟瑟发抖,双眼如同惊惶小鹿一般的模样,他右手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上她的脸颊。巴掌大的脸上不知何时又淌下两行清泪。明明在哭,为何还要摆出这样一副倔强凶狠的模样为何不求他只要她能求他。他心烦意乱。刚触碰到她的脸,手下的人似乎颤抖了一下,下一刻,虎口处传来刺痛,他闷哼一声,看着女人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虎口,温热的液体从虎口处冒了出来,空气中都带着丝丝的血腥气。他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松口,抽回手,脸色阴沉地将手上渗出的血擦在袖口,墨色的衣料沾染了血渍,看起来好像是被水洇湿。“说我疯。”他蹬了靴,带着满身寒气上床,低头亲上她的唇,将她嘴角和唇上的血丝舔干净,大舌撬开紧抿的唇,扫过她紧咬的贝齿,掐着她下颌的手微微用力,少女溢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咬合的牙关打开,被迫接受他的掠夺。恍入自家庭院,横扫无忌,他故意吸吮出啧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其的露骨,沈银霄蹬腿,双手推拒他,却丝毫撼动不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入得更深,叼住她的舌头,含进自己的嘴里,裹胁着那只不安分的舌,吮吸舔舐,两人的津液在纠缠的舌尖来回流荡,男人喉结滚动,紧实的皮肉下,是蛰伏不住的欲望。直到她脸色涨红,几乎喘不过气,他才稍微放过她,松开她的唇舌,微微分开些,一条晶莹的银丝,连接在两人唇间,他轻轻一舔。两人喘着粗气,双目相望,她侧过脸,不去看他,却被他掰了回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说我是疯子。”他嗤笑:“谁能有你疯啊”“为了别的男人,咬我。”“你是有多放不下他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窝囊废,也值得你这样痛哭流涕,还为他咬我。”身上的痛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冲出来,被咬伤的那只手也兴奋地颤抖起来。两排压印整齐地压在虎口处,血一丝一丝地冒出来,就像这场无头怒气,没完没了。他森然笑起来,脸上满是不屑,忽然扬声叫了声魏宁。门外魏宁应了一声。“去把李游带过来。”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要!”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尤其是曾经的未婚夫。“不要”他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