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真是个逢场作戏的好手。魏承坐了下来,慵懒地靠在椅背里,手指随意地叩着花梨木的案面:“替你查出这么多,不表示点谢意”她沉吟:“我有的你都有,我没有的你也有。”她有些泄气:“我能拿什么谢你,有什么是你想要却没有,而我有的。”男人不说话,半晌,声音虚无缥缈地传来:“今日画了幅扇面,却没有题词,也想不出让我满意的,你给我写一幅题词吧。”“万一我想得你不满意怎么办”“那就想到我满意为止。”他凉凉地瞥了一眼她:“给我好好想,别打马虎眼。”沈银霄认真认真想了想,画上的白兔圆滚滚,俏生生,莫名地让她想起一句哀怨凄婉的小诗。“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她望向他:“这句如何”“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他将这句诗默念了一遍,寥寥十六字在舌尖百转千回,忽然一哂,眉梢挂上几许笑意:“这是在提醒我,有了新人,勿忘旧人”她脸一红,没有说话,只催促他:“这句如何”他沉吟一会:“罢了,一时也想不出其他好的,就这句吧。”说完拿起架子上笔,也懒得洗,递给她,自己抬起袖子开始研墨。“我来写”她握着笔只觉得任务艰巨。“我伤还没好,难道要我写”他声音懒懒的,微微带着风寒未愈的鼻音。冬日的太阳不如夏日的烈,养了一个冬天,魏承再黑的手也养白了,玉色的手衬着漆黑的端砚,风流旖旎,要不是右手手背上那道骇人的伤痕,此时应当更加养眼。..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