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解放前的民国也不过如此吧?”
叶炳文意味深长的笑笑,不予评价。
上辈子的他,何尝不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人渣,干了多少脏事,害了多少人。
“叶炳文,你打算怎么做?”
康钰用了好一会儿,才将胸口那激动情绪平复下去。
“这就要看你咯。”
“看我?”
“嗯哼!”
叶炳文一颔首,神秘一笑:“你不给我交实底,我就没办法告诉你计划。”
“你这话什么意思?”
康钰这次是真没听懂,一脸单纯的道:“既然你知道了他们所做的这些犯罪事实,而你又是一名人民公安,完全可以一查到底,一抓到底就行了。”
“大姐,你幼儿园刚毕业啊?”
叶炳文无语的一翻白眼:“你真以为法律可以惩治一切罪恶吗?”
“不然呢?”
“那你知不知道所谓的法律,它就是个死的,所谓的法治,也都扯淡。”
叶炳文将筷子一放,开始给这小姑娘正式上课:“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就问你,执行法律的是人,还是机器。”
“是人啊。”
“那你说,这是人治,还是法治?”
“你这是悖论,是诡辩!”
康钰好歹也是高才生,岂能上这个当,顿时很激动道:“制定法律是维护这个社会运行的一个基本规则,如果没有法律,才是真正的荒诞。”
“喂喂喂,你说的这是另一个极端。”
叶炳文哭笑不得道:“那我再问你,你觉得是权力大,还是法律大。”
“当然是法律。”
康钰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不知道那句话吗?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
“呵!”
叶炳文嘴角一扬,不屑道:“那你觉得龙海杏林乡煤矿这件案子,是法律惩治了赵家,还是权力。”
“当然是法律啊。”
这次康钰话没说完,忽地就顿住了,本是很机灵的小脑袋陷入沉思,隐隐感觉到不对。
叶炳文在没有去江宁市寻求更大的权力保护之前,单凭法律,整个龙海县根本没有人搭理。
是后来事情闹大了,影响恶劣了,才引起了市公安局和市检察院的注意,更是因为唐云强这个实权派局长拍板,彻查此案,才换来的胜利。
这个案子,说到底还是权力赢了,根本不是法律。
“现在懂我说的什么意思了吧?”
叶炳文一脸老父亲看到孩子成长的欣慰笑容:“江宁市的这一系列案子,如果没有一个绝对大权的领导作为靠山,法律就是个笑话,根本对整个官僚利益集团的犯罪分子,起不到半点作用。”
“我知道市公安局局长王强有问题,我跟他聊法律,你觉得他会害怕吗?”
“可如果是某个省委领导,知道他有问题,跟他聊法律,他一定会害怕。”
“那你说,他是畏权,还是畏法啊?”
从小就在温室长大的康钰,仿佛三观都被颠覆了,一脸哈士奇的表情呆在那里,久久没有回过神。
“吃东西了。”
叶炳文用筷子敲了敲桌面,才将康钰叫醒,后者惶惶一愣:“叶炳文,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叶炳文苦笑道:“我才能有把握,有分寸地一步步查下去,否则,我就是以卵击石!”
“那我告诉你。”
康钰似乎想明白了,一本正经地冲着叶炳文莞尔道:“只要在江宁市,只要你敢,你就放手去查,放手去抓。”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有我在,没人能拦得住你。”
“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叶炳文用筷子夹菜的动作就直接僵住,怔怔地看向康钰,后者一脸傻白甜的微笑,可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