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话。
陈恪见状,挥剑一划,最左边的十字刺青之人脑袋飞离而出,脖子上喷出鲜血,让其余的两人看的眼睛直跳。
杀人如麻!
赌场管事心中惊惧不已。
视人命如草芥!
谢宏斐眼皮直跳,这种修行者才是最可怕的存在,已经与魔无异,只是魔行事嗜杀,这种人行事完全看心情。
“赵甲出怎么招惹了这种人,不是说山外人尽力赶出去,不要敌对?”谢宏斐心中想到。
赵国清道卫的规矩,赵国的修行者,尽数诛灭,赵国之外来的修行者,尽量赶出赵国。
“说不说。”
陈恪看向其余的两人,眼中不含杀意,也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平静的就像是看两块已经放在砧板的肉。
切肉还有什么表情吗?
“我……”
“你敢背叛……”
其中一人怕了,另一人连忙喝止,让这人不要讲话。
“噗嗤!”
“啊!”
又是一个人头飞起,那最后一名十字刺青之人终于怕了,抱着头喊道:“我知道一个,不要杀我,我没有去过江阴县!”
“很好,带我去找那人。找到了他死你活,找不到你死。”陈恪平静的看着这名十字刺青之人。
“是,我这就带您去找。”这名十字刺青之人连忙点头。
陈恪手一晃,放入乾坤袋内的画纸出来,他让存活的十字刺青之人辨认:“你认识的是哪个?”
十字刺青之人翻看之后,指着其中一张说道:“他,我认识他。黄松,山阴县被淹之后,他就在均江县住下了。”
“带路吧。”
陈恪淡淡说道。
“是,请跟我来!”
这名十字刺青之人带着陈恪几人准备走出赌场,陈恪看向谢宏斐道:“给他一把伞。”
“是。”
谢宏斐走向旁边,拿起一把雨伞,给了这名十字刺青之人。
十字刺青之人在前面带路,陈恪抱着小九跟在身后,扈晓雪连忙跟上去。
谢宏斐看向赌场管事道:“留你也没有什么用,你也死吧。”
赌场管事本以为活的一命,结果谢宏斐一掌隔空而来,灵力攻击之下,赌场管事直接口吐鲜血撞在后面的墙壁上,身体内脏俱为破裂。
“敢对主人出手,你活着有何用!”
谢宏斐看了一眼赌场之中其他的人,轻哼一声,大步离开了赌场。
过了好久,才有人惊呼一声,“杀人啦!”
有人匆匆逃走,有人去报官。
县令拿着酒壶,坐在回廊上,听到衙役禀告,他笑着摇头:“朗朗乾坤,岂有命案,是你听错了,不用管他们。”
衙役眼睛一亮,道:“小的明白了。”
衙役走出来看向报官之人:“你可带钱了?”
“不是刚刚给了您三十两银子?”报官之人知道行情,拿着银子过来的。
“老爷的酒喝光了,三十两可买不来上好的花雕酒!”衙役道,“若是没有钱,就滚吧。”
“你……好,敢如此渎职,我……”
“啪!”一个耳光抽下去,衙役冷笑道:“再敢废话抓你做徭役!”
报官之人匆匆逃走。
均江县,是山阴县被淹之后,最近的一个县城,很多山阴县的人都逃到了均江县。
在县城的东南角,一处普通的农园之中。
手持锄头的农夫正在冒着雨栽种,忽然眼角瞥到远处走来几人,他们打着伞,如同郊游。
最引人瞩目的是最前面身穿玄色锦服的男子,怀中抱着一个红衣小女孩。
“秦庆松?”
陈恪淡淡出声问道。
农夫点点头道:“你是?”
“收债的人,一年前,山阴县,山村被屠!”陈恪淡淡说道,“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