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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晨鸣下车没有离开车门多远,怕这些人趁机开车门拿走车里的东西。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拦住我们的去路?”
沈晨鸣穿着雨衣,大半张脸都被帽子挡住了,只剩下冷硬的下颌线和声音不容人忽视。
大解放上下来的人已经将他们和车子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开口回话。
“别管我们是谁,想活命,将值钱的东西留下。”
赵有金大吼:“要是我们不呢?”
那人的声线同样冰冷:“那就把命留下。”
李德发看着那些人,冷厉呵斥:“你们凭什么让我们把命留下?就凭你们人多吗?”
“对,就凭我们人多。”那人说完,转头看着自己的同伴,“操家伙,教教他们规矩。”
“唰!”
雨地里,响起一阵整齐的抽刀声,十七个人,个个手里亮出了一把西瓜刀。
这种刀具,薄而轻巧,他们一直放在雨衣的袖子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雨,如注如泼,无止无休。
天空仿佛裂开了无数口子,无尽的水从这些裂口倾泻而下,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雨滴打在地面,溅起水花,形成一层层的涟漪。整个世界被雨声淹没,仿佛只剩下雨的存在。
大雨磅礴的场景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这雨声所淹没。所有的刀在雨幕里亮起,泛着冰冷的光。
沈晨鸣眯起眼眸,他看出来了,这些人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作案团伙。
在这条路上不知道干了多少次才能有这么多人跟随。
说话的人不是刚才在村里跟人吵架的那四位,而是从车斗里下来的。
他个子很高,声音冰冷,根据判断,应该在三十岁左右。
这样的人,应该是组织里的头。
坐在车里的冯宇英瞧着外头的一切,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没想到他们会遇上劫匪。
这些人一看就不好惹,也不知道部队给的这六个人能不能打赢。
当初说要来六个人,他还嫌多,感觉开车回京都一路上不可能出啥事。
到了这会儿才知道,不是多了,而是少了。
可吉普车,最多也就坐得下这几个人,再多就坐不下了。
“怕了吗?怕了就把你们车里的东西拿下来。”
沈晨鸣冷冷地看了看说话的人,不紧不慢地问:“我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那人回答:“我们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你也不需要知道,按照我的话去做,把东西都拿出来就行了。”
赵有金生气:“要是我们不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