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独孤尘,顾卿云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厌恶。
要么像及时雨一样,自己有难便立刻出现在自己身旁,要么便如同鬼魅一般,神出鬼没,遇见自己便是一顿纠缠。
如今,独孤尘,便是及时雨。
顾卿云还未叫人去查,自己却在自家的后院的梅林里,被独孤尘给截了个正着。
“怎么,什么时候开始观察树末了?”独孤尘嬉笑着,和往常一样,虽是风流倜傥,却是始终没有个正行。
“王爷,这是药。”
“药?”独孤尘站在顾卿云身后,好奇的将头探到顾卿云身侧。看着顾卿云所谓的药,笑了笑“依本王看来,这是药渣吧。”
“王爷既然知晓还问小女。”说着,顾卿云包起了原本摊开的药渣。
独孤尘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顾卿云,大量着她如羽扇般细密的睫毛,小巧挺翘的鼻,朱红色饱满的唇,沉声道:“怎么?你要吃这药渣?”
独孤尘说着话,热气轻吹着顾卿云的耳朵,顾卿云身子一僵,原本没有什么血色的小脸,霎时间被一片红霞覆盖了。
见顾卿云红了脸,独孤尘满意一笑,起身走到顾卿云的对面,坐了下来:“跟本
王才几日不见,怎么堂堂宁国侯府的大小姐,就研究其药渣来了?”
“宁国侯府的私事,不劳王爷费心。”见独孤尘终于坐到了对面,离自己远了,顾卿云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红晕也褪去了不少。
“私事?怕不是什么好事吧?”此话一出,独孤尘见顾卿云收起药渣的手,稍微停泄了一下,虽然很快便恢复了自然,但是那一丝丝的停顿终究还是暴露了问题所在。
由此,独孤尘几乎可以确定,定时因这药渣,在宁国侯府引起了些风波,不过看顾卿云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后院里女人们的勾心斗角而已。
说起女人的勾心斗角,独孤尘可是清楚的很。
没有哪儿的女人比皇城里的更美艳,也没有哪儿的女人,比皇城里的女人更有心机,从小便在皇城里长大,后宫女人的那一套他见的多了,后院里的女人,再狠也不过是暗地里动些小手脚罢了,就像这药渣。
既然顾卿云为这药渣的事烦恼,想必这药渣的事,定是与她那病倒了的母亲脱不了干系。
不过,顾卿云向来不是一个愿意接受人施舍的人,独孤尘纵然想帮助她,却也不愿因此,便成了顾卿云讨厌的人。
所以,独孤尘只得动用激将法。见顾卿云仍沉默着没有反应,独孤尘打开扇子,起身。
“既然大小姐不愿意说,那本王也不勉强,恰巧本王有事,就不与大小姐多说了。”说着,抬脚便要走
“等一下!”顾卿云及时叫住了独孤尘,随即,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变得神色犹豫“如果我告诉王爷,您能帮我吗?”
“那就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事情了。”独孤尘摇着扇子,满意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其实,从独孤尘问话开始,顾卿云就一直在考虑,是否要将整件事情告诉独孤尘,当然,顾卿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找一个倾诉的对象,只是希望独孤尘能帮助自己而已。
毕竟,白以沫既然能收买秦朔从娘家带来的大夫,很有可能也会收买其他的普通大夫。但是独孤尘找来的大夫,定然是不会被白以沫收买的,太医,能收买他们的人,太少了。
不过,求人自然要有求人的样子,这方面,顾卿云倒是不介意示弱。
“后宅的女人最是爱争,想必王爷您是知晓的,为了主母的位置也都各个心狠手辣,我娘亲原本身体便不好,但只是从小的体虚,若是平常,修养几日便好了,但是这一次始终不见好转,不但如此,娘亲的脾气也是越来越差了,我总觉着,是有人在药里动了手脚。”
“如此?”听了顾卿云的话,独孤尘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