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倒了?”
虽说平时对秦朔这个娘亲,因着守陵和上辈子的那些事儿,顾卿云并不怎么关心,但是说到底,娘亲终究是娘亲,是血脉相连的,再加上静心院临别时的那一幕,听到秦朔病倒,顾卿云的心刷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暮春点了点头。
“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病?”
“听夫人院子里的家丁说,好像是...体虚,加上急火攻心。”暮春如实回到。
“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会突然就急火攻心?”
“奴婢也不知,奴婢是在刚刚回来的路上听到的。”
顾卿云转身看向坐在一旁的独孤尘。
“王爷,家母病倒了,我这做女儿的理当去看一看,您看您...”顾卿云并没有挑明了说,而是希望独孤尘能自己意识到转身回去。虽然顾卿云知道,依照独孤尘的性格,为了和顾卿云作对,有些事很可能是意识不到的。
不过,这一次独孤尘倒是没有故意跟顾卿云作对,反而是从容起身,且一副正经的样子:“说的对,娘亲病了,做儿女的理当去看看,正巧我也有事,改日再来同
你品茶论道罢。”
头里那几句,顾卿云还觉得独孤尘好不容易正经起来,极为难得。
后面的那两句,让顾卿云知道了,让独孤尘正经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到最后,以为无论独孤尘前面说的多么的一本正经,到最后还是会变回不正经,果然是本性难移。
急着去看秦朔,顾卿云懒得再同独孤尘计较这些字眼儿,行礼谢过,便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果然,不是个没有心的人嘛。”独孤尘站在原地,摇着折扇,笑的俊美。
因在梅林里待的时间过久,且到秦朔的院子里,还需走一段路程,所以,顾卿云赶到秦朔院子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往西边沉了,阳光也变成了橘色,暖而不刺眼。
“大小姐,您来了?”守院的家丁见顾卿云来了,一愣。
宁国侯府也就这么大个地方,消息传的快的很,守院家丁知道顾卿云回府多时,可是却从未见过顾卿云来院子里,给大夫人请安,下人们私下里都说,大小姐这是跟大夫人不合,但是今儿个一看,夫人才刚病下,大小姐便闻讯而至,向来,应该没有其他下人说的那么过分。
顾卿云冲守院家丁点了点头:“你去跟大夫人通报一身,就说我来看看她。”
守院家丁点了点头,急忙跑进去通报。
正在床上休息的秦朔一听顾卿云来看她了,急忙叫家丁把顾卿云请进来,接着便是叫身边的大丫鬟倚琴,将自己给扶起来,穿上件薄衣。
说来也怪,自从进入这宁国侯府,秦朔最不在乎的便是面子,为着顾南亭,同谁撕破脸她都不在乎,顾卿云刚从陵墓归来那会儿,她也是不甚在意的。
但是,经过白天,白以沫的事情,见起顾卿云来,秦朔却格外的在意。
秦朔的院子比起顾卿云的院子确实大了不少,毕竟是主母,失权、失宠却不至于失了门面,不过因着担心秦朔的病情,顾卿云脚下的步伐甚快,没多久便到了秦朔的屋外头。
暮春替顾卿云敲门:“夫人,大小姐到了。”
里面秦朔刚刚穿好薄衫,又叫身旁的倚琴给自己理了理头发,才叫人去开门。
待顾卿云进屋的时候,秦朔正面色苍白的坐在床边,衣裳穿的虽没有错误,但是却很凌乱,一看便知是匆忙间穿上的。
见顾卿云进来,秦朔虽然身上无力,但是却强撑起了一个笑容对顾卿云道:“坐,坐那儿,离我近一些。”
说着,秦朔指了指离床最近的椅子。
顾卿云点了点头,走到椅子处坐下:“我听院子里的丫头说,您病了,所以来看看。”
听到顾卿云的话,秦朔笑了笑:“老毛病了,我这体虚是多年的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