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眼,语气中带着戏谑,“希望你做的和你所说的一样。”
苏长风明显感觉到身后的那三束目光更加灼热了,其中更是带着深深的恶意。
有些事情即使那些主人不在意,但是在他手下的恶犬眼中却是一个非常好的讨好主人的机会,更何况苏长风所说的出家人的话更是和他们形成了对比,可以说苏长风是踩着他们的面子强行拔高了自己的形象。
不过,如果事情由这些人挑起,那之后就不必让苏长风再花费更多的心思在搞事情上,只要争端起来,那是否想要结束就不是他们能够随时决定的了。
光桥再度降临,那个贵公子跟着他身后的那个随从缓缓消失在桥上,阿羞也悄然跟了上去,阁楼之中,最终只剩下苏长风和其他三人。
“你不该拒绝公子的好意的。”
普难面色狰狞的看着苏长风,脸上带着深深的恶意,双目之中光芒明灭不定。
很明显,他就是想要以苏长风作为进身之阶的恶犬之一。
“公子?大师可知他是哪位公子?”
苏长风皱着眉头,有些疑惑地问道。
那个所谓的公子从出现到消失,左右不过二十个呼吸的时间,行走之间甚至带着一些匆忙之感,因为从一开始他的脸上便带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所以苏长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倒不是苏长风没有尝试去看透那层雾气,而是那一层雾气看似轻薄,好像一阵风都可以将其吹散似的,但是在苏长风的灵觉感知里,那层雾气却仿佛坚不可摧的巨型屏障,拒绝着一切外来的窥探。
所幸苏长风这种窥视也只是一触即收,根本没有引起那位公子的发觉,不然到时候可能就不是这么好收场的了。
“休想岔开话题,公子就是公子,哪有什么哪位之分?”
普难瞪了苏长风一眼,看上去凶神恶煞,无比吓人,但是在他身后,明觉和圆觉两位老僧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惊骇。
他们似乎涉入了一个大漩涡之中而不自觉。
“两位大师可是有什么隐秘要说?”
苏长风抬起头,看了一眼普难,又看了眼脸色难名的两位老僧,突然开口道。
“隐秘?哪有什么隐秘?”
两位老僧再次对视一眼,明觉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们本是出家人,理当五蕴皆空、六根清净,红尘纷纷扰扰终非吾乡,若无诸多琐事缠身,我等也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心无杂念而侍奉我佛,怎么会落入这红尘浊气之中?”
“大师此言我不敢苟同。”
苏长风脸色严肃地反驳道,似乎听到了什么荒谬异常的道理。
“没有入世,何来出世?没有家又何来出家?只有从滚滚红尘之中走出,洗尽铅华之后方能明白我就是我,否则一味闭门求索,岂不是会和那般妄人一样,说出鸡鸣子时,三更升日之语?那时候我们求的是佛还是魔?”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似乎陡然凝固了一般,形成了一块剔透的琥珀,将这几人团团包围在了一起。
没人知道苏长风会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但是细细琢磨来却仿佛又带着几分道理。
但就是这一点带着道理的话,让在场的三位僧人身体都不由自主的轻轻抖动起来,似乎随时可能爆发火山般的震怒。
异端!邪说!
“哼!你这般话我等会向你寺方丈一一述说,绝不掺杂半分,我等倒是要看看,这大不敬的想法是你的意思还是他们的意思!”
两位老僧变了颜色,深深地看了眼苏长风,面色难定的拂袖而去。
看着两位老僧离开,普难也不好继续停留,有些慌忙的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对于此,苏长风只是微微一笑,环视一周之后,转身同样下了楼。
虽然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