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余绮玉,也不说司马越,就说钱浅和她爸爸妈妈在外婆家过年。
今年,恢复过来气色的外婆也还显得很还年轻。
特别是穿上新衣裳,一身喜气洋洋的。
苏瑞也是。
六七年来,觉得,今年的新年最舒畅了。
虽然,他一整天都是绷着脸,但是,内心是挺开心的。
往年的过年,不是两夫妻在饭桌上干对眼,就是,坐在电视前,瞧着电;听着外面的炮竹声声,心不在焉。
今年就不一样了。
有女儿,有女婿,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外孙女。
虽然女婿还是不太满意——这就是他板着脸的原因。
以及传达着,他依然对着女儿和女婿的曾经不原谅!
不过,总归就是一家人团聚了。
其乐融融。
钱浅又很会搞气氛。
外公外婆叫的甜甜的,撒娇卖萌。
现在已经是八七年,春晚开播的第五年。
他们家吃年夜饭的时候,张思让钱致远把电视搬到客厅,放在桌子的一旁。
一家人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
其乐融融!
现在,电视机还是不普遍的。
就是钱浅父母这样的家庭,也是不一定买的起电视机的。
但是苏瑞是教授。
他早早就买了电视机。
是国内最早有电视机的那一批。
最近还换上了彩色的!
虽然还是一样的西湖牌子。
这一顿饭,也就说明着,苏瑞和张思是真正对女儿和女婿的和解。
钱浅很高兴!
这年过的……
她还得到了不少的压岁钱。
嗯,都把这些钱给攒起来了,以后关键时刻用。
不过,钱浅觉得,以她现在的顺风顺水的看来,这攒起来的钱,也只能是越攒越多。
嗯,钱浅还是很满意的。
过完年,张思便让苏凝搬回来。
“你们都在城里上班,这来来往往的。。很远!再说了,钱浅一个人在家里,我们也不放心!”张思道。
张思这样说的时候,苏瑞端着茶,在一旁拿着报纸。
一边看报纸,一边喝茶。
钱致远在一旁备课。
过完年,十几就要开学了。
苏凝在那打设计草稿……
钱浅独自在趴在沙发上,看小人书……
二十世纪的时候,这些小人书都没有了。
张思坐在钱浅的一旁,抬头对着苏凝,道:“阿凝啊,你和致远带着钱浅,搬过来吧!”
“不了,妈,我们租的那个房子挺好的!”苏凝从设计稿里抬头,瞄了一眼,那一旁的钱致远,道。
“岳母,岳父,我们现在都在存钱了,存够了,便在城里卖买一间房子!”钱致远合上课本,抬头道。
钱致远这样说的时候,苏瑞目光从报纸移开,瞄了钱致远一眼。
原本想出口讥嘲一下,就你这当老师的工资,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买的起城里的房子。就算你到时候买的起了,房价也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苏瑞鼻以呲之。
但是,他在望见他女儿和老婆,以及在沙发上一个人也玩的起劲的外孙女。
他把要出口的讥嘲生生地咽了下去。
“存了多少了?”苏瑞收起报纸,随口问一句。
“存了一点,不多!不过,再存几年就好了!”钱致远有些尴尬地道,“我这工资,现在虽然不高,但是,以后会加一些的!星期六,星期天我也去做一些兼职……”
有存钱了吗?
当然是没有。
这里一个小家要养,那边山村一个“大家”还靠着他……
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不敢吃不敢喝的。
至于,为什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