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陪着我,等到大局已定,我终于当了太后,你年纪也大了,这辈子都没嫁,一生的时光都给了我,在这个关头,难道我还能为了这破事将你关起来严刑拷打吗?”
红荔姑姑很感动,过早地爬上了皱纹的眼角湿润了,”奴婢只是个逃荒出来快要饿死的孤儿,若不是小姐救了奴婢,奴婢早就不知埋骨在哪儿了.奴婢早就发誓要一生伺候小姐,陪着小姐,给小姐带孩子带孙子带重孙子.可没想小姐进了宫,小主子们也都用不着奴婢了.”
太后噗嗤一笑,拉着红荔姑姑坐下,”别理他们,你呀,只要守着我就够了,咱们俩陪着彼此一起慢慢老去,下辈子还做姐妹.”
羽林卫的效果很高,没过几天便查到了蛛丝马迹.各宫妃嫔接到君湛亥传召至寿昌宫时,个个都胆战心惊,情知必然要有人倒霉了.
寿昌宫的正殿之上,君湛亥高据上首,太后宋皇后一左一右坐了,气氛冷凝,莲蓉跪在下面瑟瑟发抖,短短几日已是满面憔悴.
见人来齐了,君湛亥便淡淡地道:”说吧.”
殿中还有一位满身甲胄器宇轩昂的羽林卫将官正手按腰间宝剑,露出白色头盔外的眼睛亮如寒星,闻言拱手回话:”回皇上,羽林卫查遍了京都各家药铺,在一家庆仁堂的记录中找到了一则贩卖生半夏的记录,署名正是莲蓉.将莲蓉的画像给老板辨认过,证实就是她.”
莲蓉目赤欲裂,忍不住尖叫起来,”不是我,不是我,我根本没有出过宫…..”她极度惊恐,连奴婢的自称都忘了。
这会也没人有心思纠正她,那将官续道:“查到这些,我们又查看了出宫记录,表明那一日寿昌宫的莲蓉的确出过宫。”
电光火石间,莲蓉省起当时她出宫购买黄芪磨成粉陷害叶天韫的事,顿时哑口无言,冷汗涔涔而下。
德妃露出冷笑,她今日装扮得极为艳丽,唇脂殷红如血,“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太后待你恩重如山,你却如此狼心狗肺,当真其心可诛!你一个小小宫女,无缘无故地谋害太后,背后必定有人指使,还不快从实招来!”
四妃当中,德妃位阶不如安贵妃和淑妃,此刻抢在宋皇后之前开口,立刻便引来人人侧目,贤妃最是看不惯她,丝毫不给脸面地冷笑道:“德妃妹妹好心急啊,皇后娘娘还没开口呢。”
德妃哪里瞧得起才貌圣眷平平的贤妃,连眉梢都没动,闲闲地道:“我们这些身为妾妃的,自然要为皇后娘娘分忧,这等背主的贱婢,哪里值得皇后娘娘亲自审她?”
君湛亥懒得听她们针锋相对,径直问莲蓉,“到底是谁指使你谋害太后?还不快说!”
莲蓉欲哭无泪百口莫辩,一双眼睛忍不住朝宋皇后看去,露出乞求和求救的神色,“皇上,奴婢当真是冤枉的啊。”
宋皇后正襟危坐,神色端庄,如云端神祇高高在上,莲蓉越发绝望,终于低低地哭泣起来,悔不当初。她也不傻,无端端被卷入,自然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得罪了德妃的缘故,可被她视为救星的皇后却对她的死活不闻不问,她咬着嘴唇,心底升起一丝怨恨。
德妃趁机一语双关地道:“若你能说出是谁指使你,戴罪立功,太后仁慈,未必不能饶你一命。”
莲蓉眼珠子乱转,这几****被关在内务府的牢里,尝够了皮肉之苦。那些女狱卒经验老道,让她表面上没有丝毫伤痕,却痛得死去活来,她实在是怕了。可眼前的却比受刑更可怕,那是一个不好便会人头落地的危险。德妃的意思她明白,是要她攀诬皇后,虽然这次的下毒不是皇后指使的,但皇后之前的确指使她下药,若自己出面指证,也不算冤了皇后。
莲蓉权衡着利害,对死亡的恐惧让她轻而易举就出卖了旧主,她怯生生地道:“德妃娘娘,奴婢不敢说。。。。。”
言下之意却是要德妃的一个保证了。
德妃会意,娇笑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