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背靠在落地窗上,他看到沈峤青的模样,心下一惊,卸下气力,有那么一瞬间,浑身都依托在玻璃上,像站在悬崖边,随时会跌落下去。
沈峤青看上去太不正常了。
刚才还只是脸和耳朵微微红,现在已经红透了,满脸潮/红,额上是涔涔汗珠。
俨然是发/热中的样子。
他的信息素浓烈至此,让周念也闻到了。
香得有点腻人。
周念瞪着他:“你干什么?”
沈峤青正在疯狂流汗,问:“我、我怎么了吗?”
周念生怕他会扑上来,已经站稳,做好要打架的姿势:“你拿个镜子照照你自己啊,你是不是易感期了?你察觉不到吗?”
沈峤青如被激发血/性的野兽般,又要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欲/念,困兽般在原地转了小半圈,跟用爪子在地上刨了刨似的,以完全没有说服力的表情,说:“你别怕我,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的。真的。你别怕我。”
他特意重复说了两遍,无意识地。
怎么可能不警惕啊?
你说让我别怕就别怕啊?周念心想,绕开他往远处走,他走到衣帽间外面,站在门边,只要沈峤青有什么异动,他就逃进去躲起来。
沈峤青的眼神有点受伤,艰难地拔动脚,往反方向走,说:“你不相信我也没关系,你进去躲起来吧。”
他把空调给关了,解释说:“周念,你有没有闻到屋里有一种味道?应该是有人用新风系统送进来催化alpha易感期的气体,所以我才突然易感期发作了,我没有故意想要吓你的。”
“你躲起来吧。”
沈峤青这样说了,周念反而拉不下面子故意躲他,可也不敢接近他,站在门边,举棋不定。
然后他就看见沈峤青把床单、床帐都摘下来,开始拼作绳子,一边意志坚定地干活,一边还跟他说:“周念,你别着急,我从窗户爬下去,再从外面进来给你开门,我一定会让你安全回家的。”
周念看他明明被易感期折磨得整个人都精神恍惚了,满头满脸的汗跟瀑布似的,脸红的感觉他下一秒都能晕过去了,竟然还能装成浑若无事地坐在那里,甚至干活,周念都觉得不可思议。
心尖有点酸涩。
让他觉得自己对沈峤青太坏了。
周念劝说他:“算了,别弄了,你现在没有力气,扎得太松了,等下不小心掉下去了怎么办?那可是有生命危险的。”
非常罕见的,沈峤青没听他的话,完全没停下干活,头都没抬,固执地说:“不会的,没关系,你放心,我肯定还是能爬下去的。”
才觉得他乖,他就不听话了?
周念想到从窗户看下去的高度,他就觉得心里打鼓,没好气地说:“我让你别爬就别爬!你要是摔死了怎么办?上次我还在新闻里看到过有人从二楼跳下去都摔死了呢!你别不当一回事啊。”
沈峤青倔头倔脑:“你不用管我……”
话还没说完,周念受不了了,冲过去,把床帐从他手里猛地用力抽出来,因为太用力了,一不小心抽在沈峤青的脸上,“你听不听我的话啊?”
沈峤青这才停下来,慌张无措地望着他,汗冒得更厉害,脸也更红了。
沈峤青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跳起来似的站起来,影子一下子罩在周念身上,至多只有半秒钟,让周念有种会被咬住脖子的危机感,但下一秒,沈峤青已经退开,连连几步,退到了角落。
倒成了一副怕被周念怎么样的小可怜模样,躲在角落里,眼巴巴地瞅着周念,说:“周、周念,你先别靠近我,别离我那么近,我、我一闻到你的信息素,我就觉得我不太好了。”
“你别太相信我。”
安全感和危机感在相交起伏。
周念把床帐扔在地上,搞得他也有点脸红心跳起来了,明明他对沈峤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