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造次,默默给人让出了地方。
祝瑞鸿怒气冲冲地下车,扫了一眼纠缠着的家丁和赌坊伙计,看向在场管家,冷声斥道:“这是在干什么?!”
管家支支吾吾,一时说出话来。
他们急着把人赶走就是不想让祝瑞鸿撞上,偏偏怕什么来什么,还是正好给撞了。
管家敢说话,要债的却是分外积极,当即便对着祝瑞鸿惨声申诉道:“尚书大人!尚书大人是青天大老爷,可得给草民们做做主啊!”
“您家二公子欠了我们的银子,借据上白纸黑字、签字画押清清楚楚。草民规规矩矩来请二公子还钱,您府上的下人却是问都不问就想要赖账,还直接动手喊打喊杀地赶人!”
“这一笔可就抵得上我们店里整年的营收了,咱们这么多人全家老小的嚼用都在这上面,您府上这么欠钱不还,那可是要断了咱们的生路啊!”
祝瑞鸿听到这儿已经大致听明白了,恨不把这人的嘴给捂上,大庭广众之下,以他的形象却是什么也能做。
祝瑞鸿只能黑着脸问:“祝子臻跟你们借了多少?”
这管家也是不办,祝子臻偷偷欠钱确实也让他生气,有人上门要债也该先把钱还上,把按下去,竟然还让这人闹出来,让这么多人看了他们府上的笑话!
过管家自己估计也做了这个主,多半还是胡氏下的命令。
真是无知妇人,鼠目寸光!净只会拖他的后腿!
祝瑞鸿心中生气,面上还勉强保持了风度,想着赶紧先给钱把压下去,在这百姓面前把形象扭转回来,后再找补,因此一副准备掏钱的态度。
要债的立刻答道:“祝少爷欠了我们两万两的赌债。”
“你说什么?!”祝瑞鸿面色一下子变了,“两万两的赌债?!”
他本来想着祝子臻就这么段时间也花不了太多,欠的钱五千两顶多了,哪知道对方张口就是两万两,而且还是赌债!
祝子臻竟然偷偷赌钱欠了这么多的债?!
祝瑞鸿一下子说不出立刻让人把钱给这人结清的话了,脑子里只剩下对祝子臻的汹涌怒气。
“草民可不敢对尚书大人撒谎,借据就在这儿,千真万确!”要债的看着祝瑞鸿,一副期待的模样,说:“祝少爷上回的七千两还可快了,这次两万两想必对尚书大人也值一提,您看……什么时候能给咱们填上账?店里的大大小小还都等着发例钱呢。”
要债的看似说的是正常的话,却都恰好往祝瑞鸿最生气的地方戳。知祝子臻已经还上了一回七千两的欠债,然后又欠了两万两,祝瑞鸿的心梗程度一下子翻了一倍止。
这、这个逆子!
饶是祝瑞鸿官场沉浮多年,这一下也被气呼吸不畅、气血翻涌,哪知道更让他生气的还在后面。
围观的百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