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谭怀鲁居然会横插一脚!”
吕静娴嗤道:“许是看到皇上将玻璃制作给了崔家,眼热了吧?自古财帛动人心,哪怕是世家望族又如何?”
那玻璃确实是个好物,吕盛安都想要得紧,奈何谢长风太算计,早早把崔鸿白和谭怀鲁都拉上了,更别提还有个德亲王,连曹国公都没办法虎口夺食,他也只能认了。
这会儿倒不是想玻璃的时候,吕盛安拉回思绪:“也不知孔戟那边怎样了,万一宗鹤鸣失了手,可如何是好?”
“不会的,宗鹤鸣心思缜密,蛰伏十年,只为这一击,若是失手,如何对得起他自己?”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好好想一想,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吕盛安苦口婆心地劝道:“孔戟那个杀神,若不能一击必中,那就只能避着。”
吕静娴垂下眼眸,心想孔戟如今自身都难保,还能杀得了谁?
“爹爹不必忧心,孔戟再无翻身可能。”
吕盛安知道吕静娴私下里同宗鹤鸣有联系,这次为了配合宗鹤鸣行动,吕盛安将族里的死士全权交给了吕静娴安排,如今听到她这话,想必也是得了确切回复,心里也算松了口气。
“那就好,只要孔戟折了,孔家军必然会乱,若能趁机把宗鹤鸣推上去,咱们的大业就有望了。”
吕静娴应了一声,面上却并无多少喜色,配合宗鹤鸣埋伏孔戟的死士基本殆尽,宗鹤鸣也伤了手臂,她不明白宗鹤鸣为什么不干脆要了孔戟的性命,堂堂男子汉如此妇人之仁,如何能成大事?
算算日子,她送出去的消息应当也到了,只是不知宗鹤鸣有没有下手,孔戟这样的人,必须要斩草除根才能叫人安心!
……
“曹昭容怎样了?”
“据说身子有些弱,太后召了太医要给她细细调理。”
在梦里,曹昭容顺利产下了皇嗣,而后便香消玉殒。如今,她孩子没了,反倒被太后如此看重,也是讽刺得很。
煜太妃见她不语,道:“你不必担心她,她自幼便在吃人的后宅里长大,心机手段都不差的,如今太后以为皇上看重她,更加不会动她了,毕竟太后还指望她给曹家再添一个皇嗣做筹码。”
陆云筝摇摇头,道:“我在想太后会如何查皇嗣被谋害一事,这都过去两日了,还没什么动静,是不是证据不足?皇后似乎把自己摘得挺干净的。”
“时候未到,太后自然不会发难。”煜太妃捏了捏她的脸,笑道:“放心!便是没做过,太后都有的是法子,更别说她做过的事,更何况,还有我呢。你啊,去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新玩意儿就好,这等算计人心的事儿,不要去想,乖。”
陆云筝叹了一声,她确实不是宫斗的料,她甚至都不知道煜太妃和曹昭容到底是怎么计划的。
罢了,既然煜太妃胸有成竹,她就不费这个脑子了,如果这一次当真能把吕家扳倒,那来年开春,或许她就能拿到那本《海盐提纯方案》了。
还是得多琢磨些任务积攒积分才行啊!
……
宗鹤鸣被关了几日,脖子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但血迹却未洗去,再加上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看来形同恶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用我对付别人的话,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孔戟纤长的手指夹着细长的薄字条:“只要你活着,你背后之人自然会露出马脚。”
看到熟悉的字条,宗鹤鸣目眦尽裂:“你卑鄙!”
薛明成眉头一挑,抬脚就要踹,却被孔戟拦住了。
“你今日才知我手段?”
冷淡到极致的语调叫宗鹤鸣的后背起了一股子寒意,是啊,他怎么忘了,面前这人看起来有多风光雯月,骨子里就有多不择手段!
“我原本打算私下入京,再找你和吕家勾结谋逆的罪证,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