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鹤鸣这一趟出来,采购的粮草不多也不少,他原本已经想好了说辞。
却没成想,回到军营,孔戟尚未回来,坐镇的郑衍忠似乎也并不太关心他带了多少粮草回来:“你回来了,正好!赶紧的带人开地。”
“开地?我们要自己种地?”
郑衍忠道:“那倒不用,将军带了人回来种,咱们先把地犁一遍,回头好赶时间下种。”
“我才刚回来,气儿都没喘匀,你好歹让我歇一歇,”
郑衍忠哈哈大笑:“那你先喘喘气儿,喘够了就来帮忙。”
宗鹤鸣笑着应了,等转过身,面色却渐渐沉下来,孔戟若是自己开荒种地,那朝廷可就再也拿捏不住他了。
况且,自本朝开国以来,边防将士都是靠朝廷补给粮草,可从未有过自己屯田的,听郑衍忠的意思,孔戟还带了不少人回来专门种地?
孔戟这是起了异心?还是皇帝起了旁的心思?
郑衍忠在宗鹤鸣转身之后,也没了笑意,大家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眼看已经快要熬出了头,只希望他不要做糊涂事才好。
……
长公主的生辰,在京城名门贵族后院儿的夫人小姐们之间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她那身装扮实在太美,然而也正因为美过了头,从人嘴里形容出来的时候,就格外的不真实。
“她能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我只知亵衣才会贴身而穿,外衣裹得那么紧,那是良家女子会穿的衣裳吗?这等伤风败俗的装扮也能称之为美?”
听闻是贵妃娘娘夜有所梦,这才画出样式制成的裙子,众人神情各异。
“贵妃娘娘送的?呵。”
“若当真是那般好,贵妃娘娘为何自己不穿?宫里都不曾有消息传来,连她都不敢穿,可见还是不合时宜。”
话虽如此,但总归还是对那套装扮起了些好奇心,就是不知何时能再见了。
如果陆云筝在场,她必然会大喊冤枉,她不穿,还不是因为没得穿!哪里会是不想穿?
比起衣裳,大家显然对那白玉洁肤膏更感兴趣,只是陆云筝准备的赠品实在是太小了,即便带回去,用不了多久也就没了。
饶是如此,却也让人惦念不忘。毕竟洗完之后那种清爽干净的感觉实在叫人喜欢,更何况过后还会留有淡淡余香。
得知这也是贵妃娘娘弄出来的玩意儿,大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有精明的倒是猜到贵妃娘娘怕是想要卖这个白玉洁肤膏,可她还会缺银子吗?皇上的私库不都是任她取用的?
……
乐宁公主从长公主府邸出来,转身径自进了宫,在太后跟前大闹了一场:“陆云筝她什么意思?送给那个坏女人都不送给我?诚心要我难堪吗?”
“胡闹!那是你皇嫂和长姐。”太后呵斥了一句,又劝道:“那是她的生辰礼,你生辰不是还没到吗?再说了,你堂堂一个公主,为了身衣裳跟我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乐宁公主素来不怕太后,梗着脖子道:“我就要!母后,你是不知道,那身衣裳有多好看!还有那个坏女人,简直要得意死了!她一个不知廉耻没人要的老女人,凭什么穿那么漂亮的衣裳!”
太后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她用心教养出来的两个丫头,性子都如此单纯直率、毫无城府,喜乐都挂在脸上,曹昭仪是,乐宁公主亦是。
“那你想怎样?”
“我要陆云筝也送我一身,要比坏女人那一身更好看的!”
乐宁公主撒泼打滚,闹得太后头晕眼花,却偏又拿她不得,最后只得应下:“好了好了,明儿她就要来请安,我与她说说,看她愿不愿。”
“母后开口,她哪里会拒绝!”
太后叹了一声,若是往日,或许不会拒绝,如今却未必了。
这时,曹昭仪却又来了,太后一瞧,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