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越说,大郎的脸色越黑。
可是二郎根本没看她。
又拉起她另一只手,将金镯子带了上去:“你看,两个镯子放在一起比比,颜色都没我这个黄!你怎么带这么旧的镯子?以后别带了!”
“咳,那镯子是我送的!”
“啊?”大郎终于忍无可忍,说了话。
二郎一下子便愣住了。
凌亦萱看着他们二人大眼瞪小眼,笑不可支!
不过大郎的一句话还是有作用的,二郎再不敢让凌亦萱摘镯子了。
不过他看着凌亦萱一头如墨黑发,只用一根简单的银簪别着,便十分可惜的咂起了嘴:“啧啧,你这日子过得也太清贫了吧?怎么连根金簪子都没有?”
他不知凌亦萱当过县主,以为她走到哪里都只是一名清贫的女医!
小芽早就看裴家这两兄弟围着凌亦萱不顺眼,趁着白俊跟新郎官们喝酒,便走了过来,正好听到裴志忠的话,冷哼道:“我家县主娘娘有的是名贵首饰,区区金簪子算得了什么?”
“什么县主?”
二郎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
凌亦萱只是笑而不语。大郎也懒得跟他解释。
二郎似乎想到了什么,终于明白了:“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人都说雅乐校尉跟了易名县主,难道萱儿就是?”
他眼睛瞪得贼大,根本不敢相信凌亦萱是易名县主?
大郎直接拍了他一巴掌:“知道便知道了,别嚷嚷!”
“是,是,可我不是听说易名县主跟魏王爷……”
他还敢说那个事?
大郎立刻警告的向他瞪眼。
二郎不敢说了,可是看向凌亦萱的眼神怪怪的!
小芽坐到他们这一桌上,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白俊过来拉她,她死活不肯走。
而二郎还好死不死的继续贫:“其实那个魏王爷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把成玉和舞阳都投进了天牢,我使了不少银子才保住他们的!”
“还有这事?”大郎离得远,一心都在边境的战事上,没有太关注京城那边的事情。
二郎见大哥都问他,便打开了话匣子:“当初魏王爷大婚,本来是大喜事啊,可是他婚礼第二天就把成玉跟舞阳都抓了起来。要不是老娘派人给我捎信,我都不知道!听说当时魏王爷急红了眼,太后和皇上说好话都不行!”
“皇上下的皇命他都不听?”
“是啊,要说当初皇上让他上疫区送死,他都没有抗命!可这次居然抗命?”
“那现在成玉他们怎么样了?”大郎看了凌亦萱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凌亦萱一直低头听着。
后面的话二郎还没回答,小芽替他说了:“早就没事了,我出来之前,他们就被放出来了!”
事情哪有他说得那样邪乎,不就是被打了一顿关几天吗?
比起姑娘的处境,他们好的多了!
她抢了话,二郎直瞪她:“哪有你说得那么轻松,是我托关心,使银子……”
“行了吧你,魏王爷可不缺你那点银子,他若是不松口,你再使银子也没有用?”
二郎想反驳,可是嘴鼓了半天,反驳不了,人家魏王爷是不缺钱!
“可我就奇怪了,那两人到底犯了什么事,要被这样对待?”
他不知道,别的人都知道,却没人告诉他。
这一夜大家都喝了许多酒,当大郎想要拉凌亦萱的时候,却被小芽拦住了,然后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姑娘,你喝多了,我们回去休息了!”
白俊还想掺和,被小芽一瞪不敢再上前。
小芽成功的将人截获。
二郎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忍不住打趣:“小子,这婆娘这般厉害,你拿不住她,将来可要受气喽!”
白俊倒是满不在乎:“没事,她怎样对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