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点点头:“酉娘以前是流莺,吃过很多苦。当初我刚被派到军中的时候,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将,每每被上面的将军大老爷派做先锋,在前面冲锋陷阵。一次大战之中,上面只给我派了三百人,结果遇上埋伏,全军覆没,我仗着功夫高,逃出重围,带着一身伤痕逃出重围。”
说到这里大郎停顿了。
凌亦萱脑补着当时的情景,一定十分凶险!
大郎喘了口气,继续道:“我逃回军营才知道,上面的将军以为我死了,把战事失利的责任全都推到了我身上,这样活着回来,也只能当个替罪羊,被押解回京!”
“居然这样?”
她实在忍不住插了话。
大郎见她有为自己不平之意,握住了她的手:“我又不是那坐以待毙之人,听说当晚那些狗官在城中贵宾楼饮宴,我便带着一身伤偷偷溜去那里将那些陷害我的人一锅端了!”
“什么?”
凌亦萱简直不敢置信,在她的印象中,大郎一直是忠厚老实的,即使被她用匕首刺穿胸膛,也没有怨恨过她。
可他居然去暗杀了顶头上司?
大郎见她震惊的表情,笑着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你是不是怕我了?”
“还好吧!”
她倒没有多怕他,毕竟她这人胆子大的很!
大郎拉着她的手接着道:“我在贵宾楼杀完那些狗官,便因为伤重昏倒在现场。本想会被官兵抓去,却不想当我醒来的时候,在酉娘的房里。原来她是当晚被叫去唱曲的,我杀人的时候她躲在了案子底下,见我昏迷便把我救了起来。”
“你当时想得是什么?”凌亦萱突然打断大郎,问出这句话。
大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以为我会想杀人灭口吗?其实还真动过那一点念头,可是却转瞬即逝,因为酉娘救了我,我又怎能恩将仇报?”
“对,你做得对!那后来呢?”
“城里的驻军赶到贵宾楼的时候,发现那些人的尸体,便断定他们是被城中奸细所杀。而当我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成了当时军营里官职最高的人,便顺利接掌了军权!”
“可是他们派送出去的信?”
凌亦萱可记得,那些人将失利的罪责推到了他的身上。
大郎对她眨了眨眼:“被白俊拦下来了!”
“呵,这个徒弟我没替你白收!”
“是,家里的生意都是你带起来的,药材也是你让我种的,你为我,为了裴家做了很多,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做到你这样!”
大郎说着这些话,眼中闪烁着星子般的光芒!
凌亦萱不想看他这样的眼睛,心里跳得一阵混乱,根本就受不了!
大郎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萱儿,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我永远也放不下你!你能明白吗?”
她惊跳了一下,拉回自己的手:“酉娘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对她又是怎样?”
“我对她是报恩,当初我问她要何回报,她说一生孤苦无依,想要个安身立命之所,我便将她留在身边给她一个妾侍的名分!”
“这名分都可以这样随便许人,还说什么心里只有我?”
凌亦萱才不信,推开他跑了出去。
只是她体力还没恢复,这几步比走得也不快,还正好跟要进来的酉娘撞在一起,结果她还没酉娘壮,身子一软,向后倒去。
正被追来的大郎抱了个满怀。
酉娘见凌亦萱气急败坏的脸,忍不住揶揄道:“将军和夫人又吵架了?”
裴志武也是无奈了,把凌亦萱抱回到的床上,便起身:“刚才说到你,她又闹脾气,你跟她聊聊!”
“哦,是!”
大郎走了,酉娘坐在床边对她笑嘻嘻的:“夫人怎么吃酉娘的醋了?”
“没有的事!”
“呵呵,还说没有,你的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