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又驱赶他,大郎低着头,不说话。
他这人真烦,凌萱儿不愿意理他,靠在垫子上闭上了眼睛。
她的手臂火烧火燎的痛,刚那些安慰的话都是说给小芽听的,其实那疼痛难忍的滋味,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
见她闭着眼睛,额角微微沁出汗来,大郎便看出来她的不适,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她的额角,心疼道:“一个女人家,又何必非要这般坚强,其实你完全可以依靠男人的!”
“够了,滚出去!”
她曾经也有过那样的想法,可是后来却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在这个世界上,她是个外来者,注定无依无靠!
见她又生气了,大郎不好再说话,只好不情不愿道:“我先回去了,我还会去看你的!”
“不必了,我不想见到你!”
她用没有受伤的手推了大郎一把,他顺势跳下了马车。
马车没有丝毫停留,车夫扬鞭打马,在他面前扬长而去。
小芽看他走了,立即摸进来看了看她的手臂:“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闭着眼睛不愿意说话。
小芽坐在她旁边安慰她:“别为裴家人的事烦心,他们若是再敢欺负咱们,就去找魏王爷!”
“呵,魏王爷真成了我的保护伞了!”
她还笑,小芽可不笑,十分认真的道:“他本来就是你的保护伞啊!你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凌萱儿知道自己受了魏王爷不少关照,只是她无以为报!
成玉进宫之后跟太后报了喜,听说母子平安之后,林太妃也放下了心,两人都给了赏赐。
待他出宫,发现大郎、二郎和裴张氏已经都到了公主府。
只是被钱嬷嬷拦在外面,半天连孩子都没让见一面。
成玉一下车便看到了,不禁又皱起了眉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裴张氏一见是他,立即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儿啊,我们都过来看公主和孩子,可钱嬷嬷不让进啊!”
钱嬷嬷见她告状,立即走过来道:“老夫人,妾身跟您解释过了,公主产后虚弱,还在昏睡当中不能打扰,小公子刚刚出生也不宜见人!”
其实钱嬷嬷说的是很有道理的,产妇跟婴儿在月子里就是不宜见外人。
可裴张氏山里来的,当年跟镇远将军驻守边关之时也是个没名没份的,生三个儿子也没有人伺候,她哪知道这贵人的事这样多!
听钱嬷嬷这样说,就是觉得是她们不让她见孙子,一个劲的嚷嚷:“你别仗着自己是女官,便处处欺压于我,今日我一定要见到大孙子,你给我让开!”
她是看有成玉给她撑腰想要人来疯,可成玉却是个懂规矩的,她刚嚷嚷了一句便加以阻止:“娘,钱嬷嬷说得对,您还是先到客房去休息,等公主醒来之后再见也不迟!”
“诶,你就知道公主公主,眼里就没有我这个老娘了是吧?”
她老毛病又犯了,二郎一看钱嬷嬷脸色,立刻把她拉了过去:“娘,咱先去客房,那里布置得可漂亮了,连香炉都是纯金的呢!咱去看看啊!”
“嗯,真的吗?”
裴张氏小贫的毛病又犯了,心里琢磨着怎么把那香炉顺走?
见成玉为难,大郎拍了拍他的肩:“你也不要这般犯愁,等见过了孩子,我们便把老娘带回去,你在这里安心照顾公主和孩子便是!”
成玉点点头:“谢谢大哥!”
他跟着钱嬷嬷进里面看公主去了。
而大郎见成玉已为人父心中不无羡慕!
若是萱儿当初能像公主这般,早早给他生个孩子,便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吧?
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凌萱儿回到自己府上,吃了止痛药便睡了过去。
真没想到当了县主还要受这种苦,以后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