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都想好了,凌萱儿放了心,便又虚弱的躺回了床上:“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见她终于安稳下来,魏王爷和裴志武也不便再待在这里,全都走了出去。
待到门口,魏王爷居然停下脚步,主动跟大郎说话:“这次多谢你救了她!”
“王爷这是何意?”大郎虽然嘴上这样问着,可实际上内心里是明白的。
魏王爷把凌萱儿当做自己的人,才会对他表示感谢!
可是在大郎心里,凌萱儿却一直是自己的妻子。
魏王爷当然也知道他的想法,不过十分不客气的警告道:“易名她跟你是回不去的,还是早早放手的好!”
“王爷,可不要忘了,这次若不是裴某,她此时便不会躺在这里了!”
他这明显带着挑衅意味的话,听得魏王爷十分刺耳:“你这是指责本王没有保护好她吗?”
魏王爷这次也是后悔,自己将身边最好的死士给了她,本以为能护她周全的,可是却不想屡屡失利!
他也是十分的挫败!
可裴志武却跟他的想法不一样。
他直接摇头否决:“王爷您说错了,保护她的责任一直在我身上,与您没有任何关系!”
“你算什么?”他不过是前夫,算什么东西?
居然还敢在这里叫嚣?
两人剑拔弩张,怒目而视。
片刻之后便打在了一处。
魏王爷虽然出身高贵,但也是自幼习武。
身手比自己府里豢养的死士还要高出去许多,自认打架从不输于人,却不想跟裴志武动起手来,只过了十招,便被他拧着胳膊押在了身下:“王爷,承让了!”
他占了上风,便松开了手。
魏王爷气得脸都紫了,指着他道:“你,你,不过是是个无知莽夫而已!”
说完十分不屑的甩袖而去。
大郎也懒得跟他计较。
凌萱儿在家里养病,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得知了她受伤的消息,纷纷登门探病,还送来了很多名贵的礼物。
当然这次大多是药材,她最喜欢的东西。
每到晚上,小芽数着一日里收的礼物,便十分高兴的跟她讲:“你看你病这一场就收入这么多,一年的租子都快出来了。”
她知道小芽是哄她开心,可她根本开心不起来。
养病这段时间,她自己想了很多,若是只因为想少交租子,那些人不至于疯狂成这般,连半个庄子都烧了。
这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目的就是要除掉她。
只是不知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她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然这般遭人恨!
真是越想越烦躁,本想当了县主就能享福了,怎么这日子似乎越过越不安稳了呢?
她自己是百思不得其解,可小芽心里明白,当初裴志武的话点醒了她,易名空有县主之明,却没有相应的家族势力,也没有任何靠得住的人做后盾,她这县主当得真真是摇摇欲坠!
这样下去不行,她还是得劝着她,早早给自己找个依靠!
小芽内心里暗暗揣着这样的心思。
凌萱儿浑然不知,每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心在家里养病。
倒是裴志武为了她那些地,亲自过去庄子上,花钱雇人,抢着现在的季节,种下了一茬麦子。
起初她们都不知道,直到他有一次过来,手里拿着一沓契约。
凌萱儿单手翻着契约都傻了:“你怎么去做这事了?”
那上面是新的租赁合同,过去的佃户被魏王爷派的官兵打发得差不多了,裴志武又给她招募了新的佃户来。
她最近还一直在为这事发愁。
没想到他已经给她办好了!
见她脸上感激的神色,大郎会心一笑:“你们女人家再强悍,也不好服众,有些事还是得男人出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