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成玉急得直接站了起来:“她有心又如何,我心里只有萱儿一个人!”
“呵,你有又怎样,那女人早不知死到哪里去了?我告诉你,我已经跟公主说了,你以前家里定的那个媳妇早死了,你现在就是个单身汉!”
“您,怎能这样,萱儿她还没死!”
成玉一急,吼出这句话,裴张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而二郎立即激动的站起来:“你说她没死,你可有她的消息?”
成玉自知说漏了嘴,立即改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找不到她,我便还是有妻子的!”
“你,你这是要气死老娘吗?那女人都失踪一年多了,谁知她是死了还是跟人跑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老大不小了,全都不肯娶妻,这是要绝了裴家的后不成?”
她又闹这个,二郎笑嘻嘻的上前劝道:“娘,谁说我们都不肯娶妻,您看我,不是每日里美女环绕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裴张氏就跳了脚:“你,你还有脸说,你身边那些全都是些什么货色?没一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全是些青楼楚馆里出来的娼妓,你弄这么些玩意,能当媳妇吗?”
“娘,话不能这么说,正经人家的姑娘,不是也都跟人跑了,您看这些娼妓,反倒没跑,我觉得还是她们好!”
他这是哪门子的歪理?裴张氏气得脸红脖子粗,却拿他没辙。
当初她做主给他纳的那两个良家子,是全都跑了。
现在还真没脸反驳他。
见另两个说不通,裴张氏又转向大郎。
“老大,你当大哥的应该给两个弟弟做个榜样,他们不肯娶妻,你先娶了,也好给我们裴家开枝散叶!”
大郎不想再听下去,直接一摆手:“行了娘,我太累了,没心思娶妻!”
自从凌萱儿走后,他没有一天快活过,这心是越活越死,对于娶妻之事,根本提不起兴致。
见一个个都这样,裴张氏气得原地跳脚:“好,好,我寡妇扯业把你们一个个拉扯大,你们就都这般待我?”
成玉想到今日里见到了凌萱儿,却与他相见不相认,心里十分的难受,又想起老娘刚刚对待舞阳公主的殷勤态度,更是满腔义愤,直接起身诘问道:“娘,您当初若是能把对待公主的好,拿出一成来给萱儿,她也不会离开了?”
这话说到三个儿子的心里,他们都看向裴张氏。
而被儿子问住的裴张氏,居然冷笑起来:“那个女人,她不过是个破落的渔家女,又是令人不齿的共妻,她那样的人,怎能跟公主相提并论,就是给公主提鞋都不配!她走了不是更好,我三个儿子还能娶更好的!”
“哼,好,好,您破坏了儿子的姻缘,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我是跟您无话可说了!”
成玉越想越生气,直接拂袖而去。
二郎也笑呵呵的站起来:“我不跟你们说了,得去万春楼看看我的小红杏了!”
“诶,告诉你不要去那种地方,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裴张氏急得直跺脚,伸手去拉二郎,可惜他跑得快,她根本追不上。
他们都走了,她又想来说大郎。
大郎却先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诶,你们……”
三个儿子大了,没一个听话的,裴张氏被他们气得七窍生烟。
大郎沉着脸走到马厩,在这里给马儿洗澡的白俊一见他便打招呼:“师傅,要出去吗?”
“嗯,街上的庙会挺热闹的,我们出去看看。”
“呵,师傅什么时候喜欢看庙会了?”白俊真是奇怪,师傅这个人可不是个贪热闹的!
他这样一问,大郎便低头叹了口气:“当初家里忙的时候,没时间出来玩……”
他说着这句话,眼神飘到了远方,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或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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