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吃饭之时,杨妈妈还特意加了菜。
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
大郎依然不苟言笑。裴张氏一直拉长着脸,凌萱儿倒是难得的给大伙布菜!
二郎跟三郎倒都十分高兴,今日凌萱儿态度有所转变,他们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不过饭桌上倒是没人再争吵,这顿饭吃得还算平和!
下午的时候,大郎出去办事。
凌萱儿坐在房间里,将小包袱放到床头,一直熬着时辰,准备跟大郎一起离开。
他也不知做什么去了,怎么还不会来?
凌萱儿坐立难安,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二郎来敲过一次门,她谎称不舒服,没有开门。
三郎也来过一次,她还是没有开门。
直到有人来敲窗。
她当时正在打盹,听到声音醒来,等走过去打开窗,人已经不见了。
她就在窗台上发现一张小纸条。
凌萱儿将纸条捡进来,打开仔细看,上面一行小字:今晚子时,街东头棺材铺外。
哈,这家伙,怎么不直说,还用传纸条的,真是个别扭的人!
虽有点别扭,但凌萱儿还是十分欣喜!
两人本就约好今晚私奔的,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传递消息,她也一定会去赴约。
所以,晚饭后,凌萱儿便换了黑衣服,把银票塞进自己怀里,手里攥着小包袱,等快到子时,趁着夜深人静,便偷偷溜了出去。
幸好裴家平日里没有家丁护院,到了这个时辰,一家人都睡得死死的,凌萱儿一路出来,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她怀着忐忑又兴奋的心情,一路跑到街东头,挨家挨户的招牌看过去,到底哪里是棺材铺啊?
这整条街全都是卖东西的铺子,挨家挨户的找过去,找得她心焦不已。
直找得她满头大汗,最后才在街角找到了唯一的一家棺材铺子。
这黑更半夜,棺材铺居然没关门。
凌萱儿仗着胆子走进去,里面黑咕隆咚,连盏灯都没有,时不时会碰到一口冰冷的棺材。
即使凌萱儿胆子大,一个人在这里也吓得够呛!
她越往里走越害怕,最后实在忍不住,为了尽快找到人,也为了给自己壮胆,只好小声叫到:“大郎,你在哪,别逗我了,赶紧出来吧?”
只是她叫了几声没有人回应,却被人偷偷捏上了脖子。
这招她以前经历过,是大郎惯用的手法。
只是他为什么要捏晕她呢?
这个想法刚出来,凌萱儿便昏了过去。
……
凌萱儿很难受,感觉有什么重物压在自己身上,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伸手推,可是那东西太重,跟本推不动,而且还有什么粘乎乎的东西蹭着自己的脸。
真是快闷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在快被憋死之际,才醒过来。
终于见到亮光,眼睛还需要适应一下。
她抬手挡光,却被人抓住手:“小娘子,你醒了?”
这,这是谁的声音?
凌萱儿心中警钟大作,立刻睁开眼睛,才发现一张油腻的胖脸,正悬在自己上方。
她顿时被惊吓得大叫:“啊!”
她这一叫,令压在身上的胖子十分不悦的抬起胖手便甩了她一耳光:“叫什么叫,老子花钱买了你,就是让你来服侍的,胆敢不从,把你扔出去喂狗!”
凌萱儿被他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但还是听得清他的话,她不敢置信的拼命摇头:“你胡说,我家不缺钱,不会卖我!我相公呢?你帮我找他,他有钱,给你双倍的钱,你放了我!”
胖子听了她的话,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的看着她,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世上怎有这般傻里傻气的小娘子,被自己相公卖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