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鬼迷心窍,便将娘子当共妻娶来!只是此事一直瞒着娘子,她直到婚后才知道!所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娘子无关!”
“哦,你是说,你家娘子是被你们骗来当共妻的?”
“是,事后我也发觉这样做实数不对,便想让两位兄弟跟娘子解除婚约!”
““哦,本老爷想起来了,数月前递了一份休妻状纸,说你母亲新聘的未婚妻,下毒谋害主母和婆婆的那个就是你吧?”
“正是!”
大老爷听了点了点头:“这娶共妻,实非什么好事,你看这一家人闹得鸡飞狗跳,还差点出了人命!你能知道悔改,也是好的!”
“谢老爷夸奖!”
大老爷点点头,又转向成玉:“你虽身为秀才,但也不要太过于迂腐,若是能让上一步,写下和离之书,放弃这共夫的名分,也未尝不是皆大欢喜的事!”
也不知大郎以前往上递状子的时候给这老爷塞了多少银子,这跟他说话的语气,真是十分不一样!
成玉长期在外求学,不知如今家里这两位哥哥,已经十分善于钻营,这些地方的官差和衙役都跟他们关系十分要好!
就连这不经常下来巡查的老爷,都知道他们。
所以,一见老爷画风突变,成玉便急得跪了下来:“老爷,成玉饱读诗书,绝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人,又怎么做出这休妻之事?还请老爷做主,让大哥和娘子给成玉留一席之地!”
“你这书怎读得如此迂腐?”
老爷虽也是读书出身,但他身为过来人,总觉得这男人本应三妻四妾,却不应几个男人守着一个女人,有违纲常!
他对于成玉这样冥顽不灵的想法,实在无法苟同!
这三个人都跪在堂下,他还真不知该怎样判断才好?
却在此时,凌萱儿十分愤慨的开口:“请大老爷做主,民女要与裴家三郎和离!”
“啊,小娘子,你可知,若女子提出和离,可要先打三十大板再论?”
他这不是吓唬她,这时代男尊女卑,女人若想反抗,可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凌萱儿挺着腰杆冷声道:“他今日既将我告上公堂,便是明知我要面对怎样的判罚,却还如此不留情面!这样的丈夫,我就是被打断骨头,也要与他和离!”
她这话说得成玉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带着哭腔对她道:“萱儿,我成玉为你死都不怕,何曾是那样会伤害你之人?我今日只是想讨个说法,又怎会有心要伤害你?”
他说着眼圈都红了,便转向大老爷,一个头磕到地上:“大老爷,成玉不告了!请您撤案!”
他居然这样,大老爷气得一拍惊堂木:“大胆裴志文,你以为衙门是你家开的吗?想告就告,不想告就不告?你若撤案,便是诬告,这可是要打二十板子的!”
“成玉愿受任何惩罚,请大老爷撤案!”
裴家三兄弟里,成玉最为任性,却也最为倔强!
他这次是一时冲动,过来找说法,却没想到凌萱儿比他还硬,就是不肯服软!
他也一样,宁愿挨打,也不让凌萱儿误会,他是有意伤害她。
见他这样,大老爷也气了:“好,来人,将裴志文拉下去,打二十大板!此案撤销!”
衙役冲上来便将三郎拉了下去。
然后外面便传来一阵阵啪啪声,和三郎凄惨的叫声。
凌萱儿听得心惊肉跳,若是这些板子现在是落在自己身上,不知会怎样?
二十板子打完了,他们都被放了,大郎在衙门外雇了两个挑担子的抬着三郎。
他从未吃过这样的苦,躺在担子上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凌萱儿腰上还很疼,扶着腰,慢慢往家走,也一言也不发。
大郎被自己弟弟状告,心里十分不舒服,一路黑着脸,也没注意到凌萱儿受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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