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郎十分听话的把自己知道的人名全都招了出来。
凌萱儿拿笔一一记下。
之后大郎才放开黄三,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别怕,你不还没偷成吗?又治不了你的罪!”
他笑着将他推出门外!
俯一得到自由,黄三像见了鬼般踉踉跄跄的跑走了!
凌萱儿在门口看着都觉得奇怪:“你平时为人不是很和善的吗?他怎这般怕你?”
“呵,他是做贼心虚!”
大郎轻描淡写的一句回答,便拿着她写好的人名单出去了。
凌萱儿想拦,可人都没影了!
她又开始担心,这人拿着这张纸不是真的要去把花苗一根根要回来吧?那移来移去的还能活吗?
大郎这一出去,直到天大黑才回来,家里晚饭都吃完了。
幸亏白俊心细,为他在灶上温了饭菜,见他回来便给端了过来。
可大郎张着手,满手的污泥,根本没法下手。
凌萱儿亲自打了水给他洗手,一边洗着一边嘴里还埋怨着:“你这还真的去把那些花苗一根根讨回来呀?多麻烦呀!再说,因为这点小事得罪那么多人,也不值当的!”
凌萱儿虽然不是任人欺负的主,但看丢的数量和人名单的对比,每家也就拿个三四根小花苗。
那么小的苗根本不值钱,拿出去卖都没人买。
可那名单却囊括了大多数村里人,他这样去讨,可不是要把全村人都得罪光?
大郎听到凌萱儿的担心,居然笑了,还用沾着水的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当我傻啊,你看着吧,自明日起,咱家可就该热闹了!”
“嗯?”他到底做了什么?
大郎还卖起了关子,笑而不语,坐下来吃自己的饭,就是不跟她说明白了。
凌萱儿心里惦记着这事,第二天起得很早,可没想到这村里人大多数都比她起得早,这么一大早便都来到了她家门口。
而大郎已经摆好桌椅,铺好纸笔,在那给村民发种子。
这下凌萱儿算是看明白了,原来他是这样安排的。
大郎将一包包种子挨个分发给村民,旁边白俊手下不停的做着记录。
凌萱儿走过去便看到,谁家,拿了什么种子,数量多少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拍了拍白俊:“你去忙吧,我来记!”
“啊,师娘,您还是去歇着吧!”
“没事,不就写几个字!”
见她这样说,白俊便起身把座位让给了她。
毕竟家里还有好多活等着他去做。
大郎见凌萱儿坐到了自己身边,高兴得勾起了唇角,脸上的表情也温柔了几分!
两人整整发了一天种子,才算完事。
凌萱儿累得腰酸背痛,趴在床上直哼哼,大郎坐在床边,轻轻的给她按摩,见她碰哪哪疼,忍不住笑她:“身子顶不住让白俊替你吗?看把自己累成这样,何苦呢?”
凌萱儿虽然累得够呛,但却还嘴硬:“不就是写一天字吗?算得了什么?歇一下就好了!”
“哼,还嘴硬,我估计明日你又起不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笑,这小媳妇真跟个瓷器花瓶似的,可不是一般的娇弱!
凌萱儿却在心里暗暗吐槽:过去上学的时候总抱怨课业累!现在才知道古代的学子可实数不易,她这写一天的毛笔字,就累得浑身酸痛了,那些每日抄抄写写的学子们,可是怎么过来的?怪不得要头悬梁,锥刺股呢?
她想着想着便睡着了,连晚饭都没吃。
第二日一早起来,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不过幸好昨日种子都发出去了,她今日可以偷个懒。
大郎直接把早饭给她端到了床上来:“萱儿,醒了?”
“嗯,还有煎蛋啊,是不是很奢侈?”
这边的母鸡是散养的,也不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