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对众位相邻一拱手:“诸位,当初张青和赵木被遣回家之时,正是因这十两银子而起!那时他二人说这十两银子花在临县的客栈里!我此番特意去查探了一番。起初之时,店家还拿出假账来蒙我!只是当我徒手劈碎了一张桌子之后,店家便把全部实情都抖了出来!”
他又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到里正手里:“这是店老板的供词!各位过目!”
里正看后点了点头:“哦,原来住店一个月,两人共花了一两二钱银子!”
这话一出,村民们又开始了一波议论:“花一两多,回来报十两,这张青和赵木够黑心的啊!”
“哎呦,没良心啊,人家裴家大把的银子给他们在外面吃饭住店,居然还敢骗人家钱!”
“哎呦,九两啊,够娶个黄花大闺女的了!”
“他们当人家裴家傻啊,这么多钱能不追究?”
大家议论纷纷之际,二郎跳了出来:“诸位,现在大伙都看出来了吧,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黑了心,灭了良心!每次出门都得花上一、二两的盘缠,我连问都没问过,自认是待他们不薄了!可这两个没良心的,这次回来告诉我花了十多两!当我是冤大头耍?试问这样的畜生,该怎样处置?”
他这句质问,令村民全都义愤难平,纷纷叫嚷起来:“他们贪了师傅的银子买房子了!”
“这种人就得打断他们的腿!”
“让他们把银子吐出来!”
说什么的都有!
此时再看张青,已经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冷汗!
可这事到此还没完,大郎再次向大伙拱手:“各位乡邻,大家稍安勿躁,请听我继续说!”
村民们渐渐安静,大郎看了张青一眼,眼神中的冷冽,令他浑身一颤!
又往父母身后躲了躲!
大郎转过身,面对众乡邻,继续说道:“张青和赵木在山下置办的那处房产,我去看过了,房子已经破旧不堪,是座久无人住的破落宅院!十两银子,着实是有些不值!可在我走访之时,发现里面居然住了人!”
“啊?”
下面一定有戏,众人支起耳朵听着!
大郎冷笑出声:“这房屋在张青和赵木二人名下,可里面住的却是一位小娘子!”
“啊,他们居然还金屋藏娇了?”
这一下可炸了。
这贪墨了师傅家的银子买了房子,还偷偷娶了媳妇,这玩的也太大了吧?
这还没完呢,大郎还要继续说下去,却在此时张青从人后跑出来,直接跪伏在地上:“师伯,师傅,师娘,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错了!我对不起师傅,师娘,一切罪责由我承担,你们打断我的腿,把我送官吧!弟子罪该万死!这些事是我一个人做的,赵木一直被我蒙在鼓里,求师傅、师娘高抬贵手,不要责怪他!”
“到现在了,你还想保他,当我们是傻的吗?他现在还在山下跟那小娘子在一起呢吧?”
张青知道自己今日死定了,所以,他也豁出去了!
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磕得头破血流也没有停下来!
张青家父母看不下去,想要冲过来,却被哥嫂拦住:“别管他,这畜生脑子坏掉了,自己把这事揽上身,那十两银子我们家拿什么还?”
他们这样一说,张家二老也害怕了!
要是有十两银子,张青早就能娶媳妇了,那可是他们绝对拿不出来的数目啊!
张青还在一个劲的磕头,凌萱儿看得直皱眉,想要上前,却被大郎抢先一步,他伸手提起张青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今日磕破了头也没有用!那山下的小娘子是有夫之妇,你们拐带他人妻子,与人私通,简直畜生不如!”
怪不得一向厚道的大郎会这般生气!
即使是贪墨了十两银子,以他的为人也不应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