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跌了几个跟头,还差点从山坡上滚下去,脸都搓破了。
幸亏大郎手疾眼快,一神手抓住了他。
白俊吓得眼都直了。
半天才缓过劲来。
大郎拉着他的手没再放:“小心些,要是跌到山沟里去可得摔断腿了!”
说到这里,他还回头看了凌萱儿一眼。
上次她不听话,自己跑出去就摔断了腿,可养了好一段时间呢!
因为二郎的那句话还恨上了他们!
想想当初那些事似乎就发生在昨日,而现在,她已经慢慢的学会依赖他,相信他了!
想到这里,大郎高兴得把她身子往上拖了拖。
凌萱儿不好意的将头埋在他肩上,偷偷掐了他一把。
手放在什么地方,真讨厌!
而白俊被裴志武攥着手,顿觉一股暖流涌上心田。
从小一肩担起照顾母亲的重任,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给自己这样的保护,心里实在是太感动了!
他抬头看向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师傅,一股仰慕之情油然而生,立誓一般对他保证:“我一定刻苦练功,将来学成像师傅这样的本领!”
“哈,好小子,孺子可教也!”
当师傅的,对于自己的爱徒,都是抱有望其成龙的心态!
这个白俊到目前为止还是令大郎满意的!
有师傅这句鼓励,白俊更坚定了信心!
就这样,大郎背着一个,牵着一个,一路平安的到达了后山白家。
屋里点着灯火,他带着两个人向那边走去。
几声咳嗽传来,白寡妇还没睡,一直在等他们。
屋门打开,她消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这一下可把凌萱儿吓了一跳:“嫂子怎么出来了,快点进去千万别受了风寒!”
她一身水,也不敢碰她。
倒是白俊没多忌讳,把自己母亲拉进了里屋炕上。
凌萱儿也跟着进了门,只有大郎死活不肯进去。
白俊出来请也被拒绝了:“这深更半夜,我一个大男人,多有不便,就在这外间站着便好!”
他是打死不会进别的女人卧房的!
知他忌讳,凌萱儿也没有多劝。
白寡妇虽然身子弱,却是个细致的人。
她早已找出一身干净衣服给凌萱儿:“妹妹若不嫌弃,就换上我的衣服吧!这些还是早几年穿的,已经很久没碰过了!”
是一套粉红色的棉布衣服,面料摸着还不错,可能是白俊父亲还在世时置办的!
丈夫死了,自己身子又若,恐是无心打扮,所以才许久没穿过了。
她倒也不忌讳,拿过去想找地方换衣服。
白寡妇向白俊使了个眼色。
他就引着凌萱儿和大郎进了厢房:“这屋子平时没人住,师父师娘就将就一晚吧!”
说完就出了屋,还抱来些干柴在外间给他们烧火炕。
这孩子就是细心,知道他们今日受了寒,睡一睡火炕能驱寒气!
可大郎在房里,她该怎样换衣服?
大郎知她窘迫,其实自己也很不好意思,一错身走了出去。
烧火的白俊见他一身湿漉漉的走出来,有些不解:“师傅,怎么还不把这湿衣服脱了!”
他家没有合适他的衣服,但是想着他脱了衣服钻被窝也就行了,怎么还这样?
哪好意思跟他解释自己跟凌萱儿的特殊关系,直接脸一绷开始轰他:“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功夫都耽误了吧?”
“嗯,没有,每天睡硬板床呢,真的!”被师傅这么冷不丁一训,白俊有点懵,立刻站了起来。
大郎摆摆手:“你去吧,这火我烧就行了,顺便烤烤衣服!”这理由还算漂亮吧?
白俊当了真,十分听话的走了出去。
他跟母亲一直住在正房,这厢房就留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