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在说给二郎娶媳妇,现在三郎又回来了,他现在可知道什么是肠子悔青的滋味,当初怎么就脑袋进水,答应娶共妻了呢?
裴张氏刚把三郎拉进屋里去,二郎又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了。
许久不见的两兄弟,也抱在一起哭了一阵。
没想到在这个不算特别的日子里,一家团聚,裴张氏难得大出血的去山下买了老母鸡,牛肉和好多蔬菜!
凌萱儿也放下了手里的活,跟婆婆做了一大桌子好饭好菜!
在饭桌上,三郎从腰上解下钱袋子推给老娘:“娘,这是我攒的束修,您拿去当家用吧!”
“哎呦,家里家用够,你两个哥哥现在都挺能挣的,你媳妇也给我不少家用,这些你自己留着花。等后年去京城赶考的费用,全由家里出,你就不用自己紧巴巴的了!”
“嗯?”
刚见这一大桌子好吃的,他就有些吃惊!家里以前从未这样破费,当年他去学堂的时候,还曾饿倒在路上。
家里可从未这样奢侈过!
一向抠唆的老娘居然没收他的钱,给推了回来,这也真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二郎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眉飞色舞的跟他讲:“老三,你不知道,咱家小媳妇可有本事,她配的药现在远近闻名,家里现在的收入,可是你不敢想象的!”
“原来萱儿还在行医?”
当初在县城的时候,她开医馆惹了事,以为她心灰意冷,不会再做了。
没想到,在这山村里,她又把那些拿了起来!
这个时代的女人,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全都依附于男人过日子,像凌萱儿这样非要自强自立的,已经令他刮目相看!
居然还能百折不挠,更是令人震惊!
其实凌萱儿倒没觉得什么!做生意的,哪个不是在各种波折中艰难前行,她这点打击跟本没太放在心上!
她笑着谦虚道:“不做这个我也不会别的!”
“那倒是,也不知你在家的时候,亲家母是怎么教你的,嫁过来这么久,连针线都没摸过,这还算是个女人吗?”
裴张氏最近在大郎二郎那里告凌萱儿的账已经不管用了,一肚子闲气撒不出去!
现在老儿子回来了,可是得抓紧机会,不遗余力的告状!
可没想到,她这话刚一出口,三郎就笑了:“萱儿到现在还不会做活啊?”
在城里的时候,他就没见过她做女工,穿的衣服都是在成衣埔子里买的。
“诶,你还笑,你们几个说说,哪有这样的媳妇?”
“娘,萱儿碰坏了头,记不起以前的事,自然也不会做女红!人是到咱家之后受伤的,这责任不能推到岳母身上去,您说是不?”
“嗯?难道还怪我不成?”
三郎读书多,素爱讲道理,他这样一绕,怎么感觉快把她给绕进去了?
裴张氏这样一说,桌上的几个人都笑了!
平素油嘴滑舌的二郎,紧着接话:“不会做女红没关系,等我下次去城里给媳妇定一套绣锦记的衣裳来!”
“哎呦,你这个败家的,那的衣裳便宜的也得十几两一身呢!”
裴张氏真是吓得脸色都变了,老大老二疼媳妇疼得要命,总是给她买好吃好穿的!
她平常就没少唠叨,现在居然要定绣锦记的衣服,那可不是这山里人穿得起的!
她的紧张情绪,丝毫没影响到二郎,他喝了点酒,借着酒劲更来劲了:“绣锦记的衣裳怎么了?我还要给媳妇打金簪子呢,就跟上次那支一样大的,用最好的赤金打!媳妇你等着吧,我一定给你打一支回来!”
凌萱儿扑哧笑了:“我穿着绣锦记的衣服,带着沉重的赤金鸳鸯簪,在山林里采药,那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啊!”
想想就滑稽,大郎跟三郎都笑了!
只有裴张氏气得直拍二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