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包扎好了,三郎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大郎身上。
而此时的凌萱儿已经哭倒在床边。
她这几天哭得太多,眼睛肿得跟个桃子似的!
大郎坐在她旁边,一直用手抚着她的头发。
当她抬头时,居然看到他还在对自己笑,凌萱儿忍不住抬手拍了他一巴掌:“你还笑得出来?”
“诶,别打,伤口又裂开了!”
“啊,真的吗?”
她又撩开外衫给他检查,发现根本没有的事,上了她配置的伤药,伤口都已经愈合结痂了!原来又是在骗她,真讨厌!
她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再打他,他伤得真是挺重的,刚才那一下她是无意打的!
见她手伸在半截停了下来,大郎索性抓过来,按在自己胸前。
她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喂,你干什么?”
“你不是想打我吗,再打呀!”
他满脸的揶揄之色,真是讨厌!
凌萱儿羞红了脸,想要扯出自己的手,却被大郎牢牢握在掌心里,动弹不得!
现在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打情骂俏,凌萱儿气得抬起小脚踩在他的脚上。
可他还是忍着,不但一声没吭,还笑得更欢!
门外的老衙役已经开始叫他们了:“时辰到了,赶紧走吧!”
三郎不想看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早早的转过身去。
现在衙役来催,他才转过来:“萱儿,我们该走了!”
她从未感觉时间过得这么快过,怎么还没聊上几句时间就到了呢?
这次她拉着大郎的手,真的舍不得放开了。
大郎也舍不得她,但还是主动放开了手,还劝她:“回去吧,这里太过潮湿,你身子刚好,以后不要再来了!”
都现在了,他还想着她发烧那点事,凌萱儿又哭了起来,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大郎将她推给三郎:“赶紧带她走吧,照顾好她!”
“裴志武,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萱儿忍不住叫到,他不是说要给两兄弟另安排妻室吗?怎么现在又把她推出去,怎么这感觉这样不好?
凌萱儿很生气,又扑过去抓住大郎央求他:“我们走吧,一起离开这里,凭你的功夫可以的!”
大郎却还是笑着拉下了她的手。
而成玉此时却也赞成凌萱儿的主意,他也跑过去抓住大郎:“大哥,萱儿说得对,这两天我一直在为这件事奔走,发现县太爷和纪旺书串通一气要害你!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逃跑了!大哥,我们一起逃吧!”
刚才还是笑呵呵的大郎,听了三郎这话之后,立刻变了脸色,抬手就甩了他一耳光:“说的什么胡话,身为秀才,教唆囚犯逃跑,这是你该做的事吗?”
三郎被他打得半边脸肿得老高,可是眼中却没有委屈的泪水,他不顾脸上的疼痛,又拉上他的手臂劝他:“大哥,我知道你不走就是为了我,可我是你亲兄弟,难道为自己的前途,就能枉顾自己大哥的性命吗?父亲在世时常说,什么功名利禄,皆为粪土,有责任有担当,才不枉为男儿!”
真没想到,他们三兄弟的爹居然能讲出这样的大道理!
对比裴张氏的粗俗,还真令凌萱儿觉得挺意外的!
而大郎在听了三郎的话之后,只是稍稍被触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到刚刚的严厉。
他向三郎极不赞同的摆了摆手:“俗话说长兄如父,父亲不在了,我就应该担起照顾你们的责任!是我自己得罪了那纪旺书,他们要打要罚,我认了,若是我逃跑了,你的前途便会受到连累!作为兄长我怎能置自己弟弟于不顾!”
“大哥,事情哪有你想的那样简单,那些人说不准会怎么安置你?也许会把你充军发配了呢!”三郎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很急!
可大郎却依然不为所动,又泰然自若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