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大郎也手足无措起来:“萱儿,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我腿断了,好痛啊,不要碰我!”
看她抱着腿哭得稀里哗啦,大郎更不知从哪下手。
“萱儿,我们不能总在这山沟里坐着,忍一忍我先抱你回去好不好?”
“不要,我好痛,不要!”
她根本不敢动,稍微动一下就痛得钻心。
见她这样闹,大郎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趁她哭的时候,伸手按上了她颈边大穴。
以他的力道,这一下凌萱儿立刻昏了过去。
他一边轻轻抱起她,一边道歉:“对不起萱儿,我得把你带回去医治!”
迷药的药效一拱一拱的,即将要爆发而出,大郎用内力使劲压制着,可是因为内力都在与药效抗争,他便不能再用轻功。
他抱着凌萱儿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家里,一进门家里两个人都傻眼了:“这是怎么了?”
“她腿摔断了!”
他把凌萱儿放到屋里床上,就要转身下山去找大夫。
可是药效在此刻发作,他扶着门框坐倒在地上:“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二郎你去找大夫来!”
一见他这样子,二郎就觉得不对劲:“是不是小媳妇给你下药了?她要跑结果摔断了腿是不是?”
“胡说什么?她是采药的时候不小心摔断的!”
“哼,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这样子一看就是中了药了,还不承认?
大郎摆着手:“别管我,快去找郎中。”
裴张氏看自己儿子被害成这样,眼泪都流下来了:“这个杀千刀的,这是要谋杀亲夫啊!腿摔断了也是报应,活该,谁去给她找大夫?”
她这说的是气话,可是二郎却也这么想:“哥,不能去找大夫,她腿好了,还得想跑,要是就此瘸了,我估计也就安生了!”
“什么?你……”
大郎想骂他,可是药劲上来,他一下子晕倒在地。
而二郎跟裴张氏手忙脚乱的将他拖回了自己房间。
他们没有发现,其实床上的凌萱儿已经醒了,他们刚刚所说的,全被她听进耳里。
原来他们安了这么歹毒的心,想要她变瘸子,以后就跑不了了!
这里根本不是她的家,这里的人全都是禽兽,她不会留在这里的,绝对不会!
凌萱儿慢慢坐起身,将被脚叼在口中,双手摸上断骨两端,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一拧,只听咔哒一声,骨头回到了原位,而她因为剧痛,再次昏死过去。
她从未承受过这样的疼痛,这次昏睡了很久。
大郎心里惦记着她,醒来之后发现她躺在屋里,还昏迷着。二郎坐在门口,一直也没去请大夫。
他过去狠狠踢了他一脚。
二郎还不服气:“哥,你干什么?”
大郎恨恨瞪着他:“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东西,就不配有媳妇!”
撂下这句话,他就匆匆向山下冲去。
被他踢倒在地的二郎,心里一阵委屈:“她要跑,你还对她这么好?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大郎从山下把老大夫背回来,人家一看发现腿没有错位,直接给打上夹板就走了。
而凌萱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腿上夹着夹板,不禁冷笑:“弄这破玩意糊弄我是吧?”
她以为裴家人只是弄块夹板做做样子,根本没想给她治腿。
此时天色已晚,裴家晚饭都熟了。
大郎端着一碗米粥进来:“萱儿,今个我特意在山下买的白米,专门给你熬粥喝!你闻闻香不香?”
在这穷苦山村,白米可是稀罕东西,自从嫁到裴家来,她很少能吃到白米。
见她眼睛盯着那碗粥,就知道她会喜欢,他端过来用勺子舀了一勺:“我来喂你。”
这么殷勤,装得跟个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