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挣大钱的裴志忠美得都快找不着北了。
这时裴张氏过来,看到二郎腰上鼓鼓的钱袋子伸手就去抓。
却被二郎一闪身躲过去:“娘,您干什么?”
“怎么,赚了钱,还不交柜。”
以前这家都是裴张氏当家,大郎二郎的钱大多数都由她掌管。
可是现在已经娶了媳妇了,而且这药是人家凌萱儿配的,按理说,这钱应该给她才对。
见二郎不给,裴张氏生气了:“怎么,我还没死呢,还轮不到换人当家做主。”
她这话是冲着凌萱儿说的。
她一听就皱了眉:“这种人什么都不懂,还要当家做主,要不是她当家,三兄弟还不至于娶共妻呢!现在她挣的钱是万万不能让她把握着的!”
二郎不肯给,裴张氏就一直跟他纠缠。
大郎打猎回来,见母子两个纠缠在一起,立刻过来阻止:“怎么了?又闹什么?”
一见大儿子回来,裴张氏立刻开启告状模式:“我的儿啊,你可得给娘做主啊!这小媳妇过门没几天,你二弟就要把钱袋子交给她,你说婆婆还硬朗呢,哪有儿媳妇当家做主的理?”
大郎看了一眼二郎,他紧紧捂着钱袋子跟他解释:“大哥,这是小媳妇的伤药卖的钱!”
原来是凌萱儿挣的,他们一家是不好贪墨了。
大郎伸手把钱袋子扯过来,递到凌萱儿手里:“你挣的,自己当零花。”
这些钱的分量,一掂就知道不是小数目,他居然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给她?
凌萱儿心里暗暗为他挑大拇指!可裴张氏却不干了:“哎呦,你们眼里还有我这娘吗?这是没人拿我当回事了是吧?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呢!老天爷啊!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那么鼓的钱袋子,她早看着眼红了,怎么也不甘心它落到凌萱儿手里去啊?
大郎见自己老娘如此无理取闹,也忍不下去了,轻轻的呵斥了一句:“娘,我们家三兄弟,还不用靠小媳妇养活着!您别再闹了,没的让人笑话!”
“嗯,她嫁进我家就是我家人,凭什么挣钱不交柜?”
“谁家娶了儿媳妇挣钱不是媳妇管着的?我们几兄弟又不是不孝顺您,您安心养老不好吗?再说,哪家婆婆也没有把儿媳妇的钱全攥在自己手上的?”
裴张氏被他噎得回不上话,只好坐在地上哭:“我知道,你们都嫌弃我了,我说什么都不对,都是你们的理!”
凌萱儿打开钱袋子看了看,还真是十吊钱没错。
她拿出一吊来走过去递给裴张氏:“婆婆,这些给你零花!”
“哎呦!”裴张氏还在哭,可是看到黄灿灿的铜板,又哭不出来了,飞快的伸手接过去,眼睛还盯着钱袋子,想知道那里到底还有多少?
凌萱儿没给她看,把钱袋子又递回了二郎手上:“这些都给你,收拾收拾往远处跑跑,这些当路费!”
裴家三口人都惊讶了,这么多路费?
二郎都不好意思了:“哪用得着这么多,老三上京赶考也才带这么多钱!”
“穷家富路,出门在外什么事都没准能遇上,带着点钱以备不时之需!”
裴志忠感动得眼圈都红了,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一次性给过他这么多钱花,小娘子待他实在是太好了。
他双手攥着钱袋子,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媳妇,你对我太好了,我一定不负你的期望,让附近几个州府的药铺子全都用上咱家的药!”
“原来那药沫子这么值钱呢?”裴张氏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卖那不能吃的药粉赚的钱。
今天一下子卖了这么多钱,全都高兴,晚上把大郎打来的山鸡炖了两只,还把上次凌萱儿给裴张氏买回来的老白干端上了,一家人围坐一桌把酒言欢。
裴张氏问清楚了那药粉值多少钱,也是激动不已,饭桌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