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纪羽之后,纪云川又回到了原先的住处,正好见到不知何时就等在此处的阿尔斯兰。
“徐川,你终于回来了。”阿尔斯兰看见他的时候眼睛亮了亮,快步走过来牵起他的手往里走,“你说你去送他干什么,我看他那日那般的凶,想来对你是很不好的。即是对你不好,那送他做什么。”
纪云川品着阿尔斯兰这话,抬眸盯着他的后脑勺看,总觉得有哪里是不对劲的。但便是不对劲,面上纪云川还是先选择回答了阿尔斯兰的话:“世上不是非黑即白的,我与他的关系十分复杂,爱恨交织,剪不断理还乱。我……我与他之间,是说不清楚的,你不明白。”
阿尔斯兰背对着纪云川往前走,纪云川自然瞧不见在自己说这话时阿尔斯兰的神情变得多么的可怖。
因着这话,阿尔斯兰几乎确定纪云川对纪羽至少还是有感情的,无论那感情是恨还是爱,或是旁的更加复杂的感情。
这样的认知让阿尔斯兰心中燃起妒火来,让他对纪羽更是嫉妒得发疯,让他难以对好不容易看中之人竟与他人纠缠不清这件事释怀。
阿尔斯兰难以释怀,所以他也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不过,他尚且是个皇子的时候到底什么都不好去做。
没关系,他很快就不会是皇子了。
阿尔斯兰心中咀嚼着纪羽的名字,随后在心中念了一句。
定要叫你此番来西凉的努力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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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羽回到盛京之后又叫太医帮自己看一看伤口,稍微问了一些该注意的事儿,便转身离开盛京去对付李全昌了。
至于李全昌则是将目光放到了西凉去,他看着眼前正禀报的探子,听他说纪羽住在西凉皇宫几日,离开的时候竟是带了伤,且纪羽离开的时候有个与纪云川十分相像的人正为他送行。
李全昌眼珠子一转,只问:“叫人去探了吗?”
探子点头,说:“但是根本进不去西凉皇宫,只一次成功进去了,却在刚接近纪云川的时候便被人杀了。”
纪羽的手能伸多长这一点,李全昌多少还是知道的。既如此,这件事便不可能是纪羽做的,而是另外的人。
只是这个另外的人究竟是谁,能够在西凉皇宫特地保护纪云川。
“属下还查到,与纪云川一同逃往西凉的那名男子其实是西凉嫡出的那位皇子。”探子又说。
“静乐长公主的儿子?”李全昌眯起眼,嗤了一声,他对纪家的人没什么好印象,即便静乐长公主的人还不错,他也将其视为仇敌。
既然是仇敌的儿子,李全昌自然不会手软。
只见李全昌抬手按了按眉心,对身边的收下吩咐了一句:“想个办法杀了他。”
手下领命而去,只留下李全昌与那探子在此处,等着探寻消息的下一步部署。、
“他们西凉的皇子很多,死一个也没关系。我想他们皇帝也不太愿意让一个有大庆血脉的皇子坐上皇位,即便那皇子是嫡出。”李全昌站起身来,抖了抖袖子,笑着说了这话。
“督主,可他们似乎学了大庆的嫡庶之分,学了个十二分,比咱们盛京那些个世家还要注重嫡庶之分。”探子犹豫了一番,对李全昌说了如今西凉的情形。
李全昌听了只摇摇头,看了探子一眼,说:“规矩是人定的,咱们需要的时候它便是规矩,若咱们不需要了,那它就是一张废纸。”
这话让探子愣在了原地,抬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李全昌走到了门边,打开门不知正看着什么。
此时的西凉皇宫,纪云川百无聊赖地看着一些西凉的书,看着上边对上一任西凉皇帝学习大庆的记载,看得直皱眉。
一旁陪着他的阿尔斯兰见他皱眉,眨了眨眼后才问:“徐川,你怎么了?是这书写了什么让你不高兴吗?”
纪云川摇摇头,将那书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