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见多少岁月痕迹,只能叫人在那眉目之间瞧出多年官场沉浮的沉淀之美。不过纪羽对徐文如何并不感兴趣,除却纪云川,旁的人如何对纪羽来说都是无所谓的。纪羽身为帝王,只关心这些大臣是否可用,至于将容貌列为选官的其中一把尺,纪羽是很不赞同的。
不过,徐文会说这样的话,倒是有些出乎纪羽的意料。
原本以为,徐文要么是如那些个大臣那般劝阻他,要么便是说些恭维的话。毕竟纪羽眼中这样的权臣约莫都是这般随着帝王心意摇摆不定,却不想徐文并非这样的人。
纪羽垂眸想了想,对徐文说:“朕不得不去,又想叫他安心,所以才叫那霍小将军到内阁来。且尚且不知朝中有多少人是向着逆贼的,多一个人到内阁来帮衬你,朕到外边去也稍稍安心一些。”
徐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纪羽,垂眸掩去眼中神色,复又抬眼,又仿佛什么情绪都没有,一双眼好似平静无波的湖面。至于纪羽说的这些话,既已成定局,他也不会再去多费口舌,只点头说了两句场面话应下此事。
纪羽在这日处理好一切之后,隔日便轻装踏上救回纪云川的道路。
其实纪羽也知道,救回纪云川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李全昌这人狐狸似的,怎么会叫他轻易找到,又如何会叫纪云川有机会逃出来。可纪云川在李全昌手上,纪羽不可能不去。
而留在盛京的徐文此时此刻坐在家中,瞥了一眼来人,眉目间带了几分轻蔑,薄唇一碰,说:“我要听的是纪云川的意思,可不是李全昌的。”
来人被徐文那气势压得浑身就是一颤,定了定神才说:“我们主子的意思,就是三皇子的意思。”
徐文嗤笑一声,端起茶来吹了吹,骂道:“三皇子?他自个都不愿意,你们总这般唤他,是打算恶心谁?”
来人被说得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硬着头皮将刚来那会说的话再说了一遍。
可徐文根本不吃这套,他喝了口热茶,慢悠悠将茶放了回去,甚至都不正眼瞧李全昌派来的人一眼,便说:“如今纪羽在他跟前跟孙子似的,至于那些叫他不高兴的事,纪羽想来也是不敢做了。这般倒是合了他的心意,即是合了他的心意,我又为何要与你们为伍,来做这些掉脑袋的事?”
来人咬了咬牙,想着李全昌下的死命令,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才说:“纪云川在我们手上,你就不怕我们杀了他吗?”
闻言,徐文抬眸看向这人的眼神带上几分厉色,惊得那人又是一颤,废了好些力气才定下神来。可他刚定了定神,却听见徐文又是嗤笑一声,说:“我瞧着你是不想全须全尾地回去了。”
来人听了这话更是慌了,也不管李全昌给的任务了,转身就要离开。
可徐文根本就不是什么只会读书的呆子,他的功夫也是极好的,便是参加武举也能拔得头筹。何况徐文家中也是养了些功夫极好的护院,如何能叫这人逃走。
所以李全昌派来的这人连这个院子都没能出去,便被徐文给拿了下来。
大约是因方才这人说的话,徐文叫人带走他的时候眉目间带着凌厉之色,目光落在他身上也如刀割一般。
这人更是心惊,还未求饶,便被徐文的人押了下去。
隔日一大早,李全昌其中一个据点的不远处出现一具死状惨烈扭曲的尸体。
经由李全昌手下之人过去辨认,竟发现那就是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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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天色并不算好,乌云蔽月,叫人看不大清?周景象。
可此时此刻的山林当中却?处都是举着火把之人,个个脸色焦急,像是丢了什么东西。
这些人都是李全昌的人,人数众多,不知究竟出动了多少人。就连李全昌都在外边寻找,脸沉得很,叫手下人看了便紧张不已,生怕受主子迁怒。
“他是怎么逃出去的?”李全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