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腊月初三,江篱坐着马车,往西北江家去了。
谢元娘还不知道江篱走的这么急,这日正好是她到谢府坐客的日子,谢家今日也很热闹,谢元娘跟着母亲进到大厅时,看到夏夫人还有任夫人都在,暗下撇嘴。
她了解孔氏,终于有翻身的机会,怎么能不在惜日里看不起她的那些人面前显摆一下。
孔氏笑着起身把舒氏迎坐下,又拉着谢元娘和砚姐的手说了会儿的话,亲蜜的像一家人般,这才让人去望月楼。
望月楼的暖阁里,已经坐着两位客人了,一个是郭淑慎,一个是南蓉县主。
自从南蓉县主与贾乘舟定亲之后,就极少出来,那次又被谢元娘算计的落了水,今日两人也算是头一次见面,南蓉县主的眼睛能杀人的话,谢元娘觉得她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上前见礼时,南蓉县主便没有好口气,“如今这是飞上了枝头,给本县主见礼都敷衍着来了,也不知道孔大儒是怎么教出来的孙女。”
砚姐面色一冷,谢元娘到不在意,拉着砚姐递了她一个眼神,一边又走到南蓉县主的对面。
她这一举动,让人看来自然是重新见礼。
谢文惠看到谢元娘吃瘪,心中自是高兴,如今她收拾不了谢元娘,看着别人收拾她,心里也舒服。
谢遗姝置身事外装小白莲什么也看不懂,眼里掩饰不住的兴奋。
郭淑慎年岁小,又藏不住心事,就都表露在脸上了。
然后在谢文惠推波助澜的劝说中,南蓉县主越发不依不饶下,众人只等着看谢元娘再重新见礼,结果却看到两人跪下了。
是的,跪下了。
纵然宋南蓉是县主,却也没有逼着人下跪的道理,何况还是孔家的贵女,皇上宠信的臣子。
“元娘给县主请安。”谢元娘双手举过头顶,声音哄亮的叫了一声,一个头磕了下去。
“这....表姐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这不是让县主难做吗?”谢文惠傻眼了。
在谢府出的事,谢府将来也逃不掉悠悠众口,毕竟孔谢是一家,孔家的姑娘在谢府被欺负了,谢家看热闹,这样的薄言唾沫还不得淹死人。
砚姐此时也明白了姐姐的用意,不理会谢文惠,有模有样的学谢元娘,“给县主请安。”
这种跪拜大礼,那是进宫面见皇上皇后才能行的,便是见了皇子,也不是作个万福。
传出去,南蓉县主超品而让人拜见,皇家震怒下来,可不是小事。
“你....谢元娘,你是想害本县主,你是诚心的,本县主没有让你下跪。”宋南蓉面色惨白,暴跳如雷的指着谢元娘。
谢元娘额头贴着地面不动,也不起来也不回话。
南蓉县主无法,只能牵怒到谢文惠的身上,“本县主就知道要离着你们远远的,不然弄一身的骚。”
一甩衣袖,怒气的走了。
在场外人也只有郭淑慎一个了,她是受谢遗姝邀请过来的,先前还在幸灾乐祸,此时却也白了脸。
南蓉县主走了,谢元娘拉着砚姐起来了,一边拍了拍衣裙,淡淡的看向谢文惠,“表妹,没给你惹麻烦吧?”
谢文惠牙差咬碎,不过转念又笑了,却问向谢遗姝,“妹妹,表姐问你呢,今日可是你的大好日子,县主也是来祝贺你的。”
这是祸水东引?
谢文惠学聪明了啊。
谢遗姝被众人盯着,干笑两声,“我去看看县主。”
郭淑慎也不愿面对谢元娘,立马说一起去看看,跟着出去了。
谢文惠心里骂了谢遗姝窝囊废,面上招待谢元娘和砚姐坐下,又让人重新上了茶,这才道,“表姐,你做事太冲动,今日这样往县主的身上扣罪名,岂不是让谢府得罪郡王府?”
谢元娘阴阳怪气道,“这话可就不对了,她说我到无访,却连孔家都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