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般大胆又不识廉耻的人,除了谢元娘,还有谁敢做出来。
顾家的祖训在,遇到这样事情的第一时间顾庭之最明智的作法便是离开,以前这样的事情也没少遇到过,此时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想大声训斥一番。
“谢二,你这是何意?”
先是对任显宏表白,现在又让人引了他过来,吊着两头,真....真是不识廉耻。
这已经是一瞬间,顾庭之第二次说起‘不识廉耻’。
他五官俊朗,玉树临风,仪表堂堂,风姿隽丽的风度翩翩多年养成的沉稳之气的贵公子,此时一双眸子隐着怒火,完全坏了形象。
眼前娇弱的身影背对着他,头低着就是不说话。
顾庭之成几个大步上前,不待犹豫手就搭在她的肩上,“谢二,我问你话呢。”
‘啪’的一声,女子手里的篮子也掉在地上,摘好的榆钱散落一地,慌乱的跳开挣扎间,顾庭僵在原地。
不是谢二,是个陌生的人。
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他对谢二的成见太深,才让他第一时间想到是谢二所为?
噗嗤,一道弱不可见的娇笑声从身旁侧来。
顾庭之慢慢侧过头,只见树从中站立一抹浅黄素色的娇弱身影,可不正是谢二,面若桃花,眸若繁星,两人隔着数步,竟让顾庭之生出遥望夜空星海的错感,反而他那只伸出的手仍旧僵在半空中。
世间一切声音都消失匿迹,顾庭之的眼里耳里有的只是那抹远远的身影,眸里含笑的眺望着他。
隽秀高华俊郎清贵的公子,明明此时的顾庭之还没有显赫,可出身显赫顾府百年武将世家的身份,让他在气势上总是比其他世家公子突显。
顾庭之眺望着谢元娘,只觉得奇怪,明明以往不觉什么,今日却生出那种人群中第一眼就能看到谢二的直觉,就比如明明都是明贵珠宝,可总是能让人忽视其它,目光就是落在他的身上。
今日收到离子送来的信之后,谢元娘原是打算第一时间到园子里来,可听到醉冬无意间提的话之后,谢元娘想到母亲的算计,所以暗下吩咐醉冬把话散到长玉耳边去,只说大公子这阵子一直想吃榆钱菜团子,长玉暗慕大哥的事,谢元娘早就知道,前世身不关已,不屑一个丫头敢肖想大哥,这辈子是没有把长玉放在眼里,一个脑子里长草在主子面前不知尊卑的丫头,浪不出什么大浪来。
这次正好被谢元娘用上了,她布置好一切,到了二房往前院去的角门时,发现私下里有人偷窥,便故意让令梅去看看来的公子有哪些,又提起一会儿去采榆树钱的事,若事情真如她想的那般,出现在花园里的任显宏,而是顾庭之。
两人对视的功夫,一阵说笑声渐近,顾远之站在原地,不远处的谢元娘也没有动,直到谢休德带着众人出现,两人仍旧遥遥对望。
“庭之,怎么在这?”是谢休德疑惑的声音。
紧接着是道女子的声音,“咦,二妹妹?”
是谢文惠。
她看到了背对着众人站在不远处的身影,之前让人盯着二房,偷听到任显宏求大哥带着见谢元娘一面,谢文惠就开始布置,她知道谢元娘知道是任显宏一定会来,所以先一步拦下任显宏,又让人弄湿了顾庭之的衣袍,将人引到这里来。
此时两人单独在一起,又被众人看到,便是再解释也无用。
终于,一切又按着前世一样来了,谢文惠血气翻涌,纵然谢元娘是重生的又如何?这辈子她绝对不会输给谢元娘。
谢文惠的话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顾庭之身侧的女子身上,女子背对着众人,应该是哭了,身子还在颤抖,却哪里知道长玉是被吓的忍不住身子颤抖。
今日冒然进了二房,又被撞破,夫人最不喜二房,知道了这事哪里会轻饶她。
“这是?”谢休德看看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