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元娘很满意看到被调戏的像煮熟了的鸭子一样的蒋才,这厮还真是单纯,一句话就能让他给了脸,上辈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人,此时只是一个青涩的一句话就脸红的少年,想怎么调戏便怎么调戏,这感觉可比别的报复爽多了。
蒋才站在原地,望着谢元娘远去的背影,只觉得脸还在冒热气,伴鹤小心前,“爷,谢二姑娘是在调戏爷呢。”
蒋才像被踩了脚一样起来,羞恼的怒骂道,“你当小爷傻了不成?会把她的调戏当真?”
“是是是,小的就是想多了。”伴鹤嘴上认错,心下却忍不住腹诽。
心想我的主子爷哎,你那瞪人的眼睛,刚刚望着谢姑娘背影时,可深情着呢。
这边蒋才也自知被谢二给戏耍了,又气又恼,想着下次一定要找回场子来,甩着衣袖怒气冲冲的走了。
此处安静了,假山后的两人才慢慢走出来。
顾远一身玄色常服,手捻着腕上的念珠,缓步走在前面,他身姿修长,眉目疏朗,官场上的岁月,又让他内敛如陈年的酒。
任显宏年少,面上透着稚嫩,虽一身青色常服,身姿婷婷却似竹子一般挺拔。
他一脸的尴尬,拱手作揖,“是学生失礼,带老师走了这条路。”
哪里想到在此看到这样一番的场面,想到刚刚谢二姑娘的言语和作派,任显宏眉头蹙了几下,不及多想,便听头顶传来声音,“这事不怪你,有路便有人走。”
声音平和,低沉绵长,给人平易近人之感,再观薄唇,紧抿狭长,又隐隐透着侵略性。
任显宏却不敢大意,忙应声是,这才随着顾元往教馆那边走去。
任显宏在顾氏族学里上的学,人有学识又持重,顾远去族学时遇到便指点过几次,任显宏自从见了顾远便称老师,这是尊称,却不是攀附。
小小年岁能不被名利所影响,顾远便收下了这个门生。
只是此事从不被外人所知,两人平时里见面也是避着众人。
谢元娘那边哪知道她的形象在任显宏的面前再一次迫破掉了,她这才调戏完蒋才,转过假山,到了另一边的院子,就看到那边有吵架,女子呵斥声远远的就能听到。
“王薄言,别以为所以人都怕被你父亲参,我徐婉可不怕。”
“姑娘,不会是昨晚那个王姑娘吧?”令梅一听到‘参’字,立马就想到了昨晚那个王御史家的姑娘。
“徐婉?”谢元娘到没有听说金陵城有徐姓的大世家,难不成是小门户家的?
令梅回想了一下,“昨晚奴婢在南蓉县主身边到是听她们叫一个徐姑娘。”
南蓉县主结交的人,那出身不能低,想到族学辩论会全太元朝的人都聚集到此,那便是金陵成外来的了。
谢元娘也听到了王薄言熟悉的声音传来,“徐姑娘,我不过说了真话,你大可不必恼羞成怒,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回去问问便知,江南河运总督府被抢,此事亦不只有我家知晓。今日看到徐姑娘,我不过是念在交往的情面上才告之你一二,看来我猜的果然没有错,徐姑娘还不知道府中出事的事情。”
“我还听闻府上出事,你母亲受了伤,徐姑娘还是速速回家去吧。”王薄言将事情从里扒到外,在场的人便是想劝和一二,也无从下手。
徐婉自然知道府中出事了,可是族学辩论会三年一次,又有众学子贵家世子在,面上是观赏族学辩论会,大家却也知道私下里有男女看相的便利,若是有看中的,到府上去提亲,自然也是一段佳话。
这样的机会,又能见到金陵成中世家子弟,徐婉怎么愿意错过,偏王薄言这个好事精跳出来,把她的计划全打乱了。
目光看向还一脸为她担心的王薄言,徐婉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四周已有很多人都围了过来,徐婉不是金陵人,多不认识,不过刚刚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