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次手雷爆炸声里,两个鬼子通过墙窟窿从第二家钻进了第三家,军曹带着个兵也翻进了第三家院子,接着屋里的鬼子又朝这家隔间屋扔了手雷,爆炸的冲击把屋门崩得竖倒拍落在院子里,又一次清场完成。
只剩下隔墙的最东头一家,死期到了,鬼子军曹特意加大了挥手力度,示意开始最后进攻。
屋里的两个鬼子到了里间墙边,发现这窟窿被隔壁的桌子堵着了,弯下腰试探性地用枪托顶了顶,没动,好像是被别住或者卡住,于是立即朝院子里的军曹说明情况。
军曹小心翼翼从院墙向那边探头,发现那屋子窗口被破柜子和板凳乱七八糟地别上了,屋门紧闭,屋里有人来回跑动着拉拽各种东西发出吱吱嘎嘎乱响。
总算堵住你们了,真够顽强的,以为关门堵窗就能不死?军曹露出狰狞的笑,朝大门外卡在西头的机枪组喊:“过来帮忙。”
然后隔着墙头朝隔壁院子扫视了一眼,朝身边的手下一挥手,两个人立即爬墙而过。
手下落地后端起枪直奔窗根下,军曹跳在墙下的柴堆上,没想到柴堆根本不实,踩得不太稳,歪倒了,哗啦啦一阵乌烟瘴气,碎柴掉落声里,露出了蹲在柴堆下的人影,正疼得龇牙咧嘴。
倒在乱柴里的军曹咧开嘴一声大喊,没想到近在咫尺蹲着个敌人,来不及端步枪,直接伸手去撕对方的脸。
藏在柴堆下这位是衰鬼,没想到鬼子跳落在他头上,落点这么近,手里的步枪根本来不及用,对方已经过来扯了,无奈之下身体猛地一崩,用脑袋冲撞对方扑来的脸,稀里哗啦,两个人随即撕扯在一起。
刚到窗根底下准备掏手雷的鬼子终于合上了因吃惊而张大的嘴,端起刺刀反身往墙根下冲,要给军曹帮忙。
呯呯——
两声枪响,想帮忙的鬼子惊讶地看着胸口前的弹洞,又抬头看了看响枪的位置,三具尸体中的一具尸体居然拿着驳壳枪指着他,枪口还在冒烟儿。
呯——又补一枪,这回那鬼子无奈躺了。
“他妈帮我一把!”衰鬼由于姿势位置不利,已经被鬼子军曹骑在了他身上,双方进入了挖眼睛扣鼻孔的白热化阶段。然而,那刚刚开了三枪的尸体又死在了院子里,看起来刚刚像是回光返照。
在鬼子军曹和衰鬼的歇斯底里叫声中,院子大门突然被猛踹开,从西边奔来的机枪三人组登场。
一挺歪把子机枪和一支三八大盖同时端起,又同时放下,军曹正骑着敌人撕逼呢,没法开枪。
他们仨的枪口这一放,院子里又有枪响了,快慢机快慢机,改成快了,十七发毛瑟手枪弹一窝蜂地飞,机枪手副射手观察员,挤在大门框里,也看不出谁挨得多谁挨得少,还想冲进院子给军曹帮忙呢,结果全冲在子弹上了,这个惨,倒在地上还冒着血泡儿,抽搐胳膊踢蹬腿。
那具尸体揣了空枪爬起来,这才走向墙根底下柴堆中的撕逼大战,经过那个鬼子尸体时顺手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三八大盖,刺刀朝下双手反抓,高擎起来,瞬又落。
“你他妈为什么!”衰鬼一边挣脱被刺刀穿了后背的军曹尸体一边绿着脸朝陆航喊。
“你的位置和姿势太好了,计划当然临时改变。”陆航淡淡答,然后从军曹尸体上扯下两颗手雷,踩着刚刚坐起来的衰鬼脑袋便往墙头上爬,疼得衰鬼又是一声鬼叫,再次摔倒在柴堆里。
轰轰——隔壁那屋子震颤了。摇晃站起来的衰鬼捡起他的枪,猫腰奔向东墙根,他要防着后巷的三个鬼子出现,虽然此刻他们很可能因听不懂状况在发傻。
屋门突然被踹开,算命端着中正式步枪挂着刺刀威猛冲出,看到满院子尸体急止步,先左瞄,再右看,接着讪讪道:“你们俩已经解决啦?”
“你他妈现在才知道出来?”
“可我一直没等到长官喊支援命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