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塞到怀里,试图用肌肉让她闭嘴。
陆一心:“……滚!”
“我爸爸今天又欺负你了么?”陆一心从浴室里面探头,她刚刚吹干头发,身上都是浴室里的水气和沐浴露的香气。
“没有。”方永年正戴着眼镜看书,看到陆一心探头,把那本很厚的书放到床头柜,对她伸出了手。
陆一心笑嘻嘻的从浴室里面跑出来,只在身上绑了一条浴巾,跳到床上顺手把那条浴巾摘下来,光溜溜的把自己塞进方永年怀里。
本来只是想抱抱她的方永年:“……你不冷么?”
华亭的冬天非常湿冷,哪怕家里开着地暖和暖气他都得穿件薄外套。
“你的衣服暖和。”陆一心在被窝里脱掉了方永年身上那件棉t恤,套到自己身上当睡衣穿,“我自己的衣服好冷。”
她最讨厌冬天穿衣服了,没有捂热的衣服穿在身上刚刚洗完澡的热气就都不见了。
方永年笑,帮她把被子裹严实了才伸手关掉了台灯。
“你不穿衣服么?”陆一心发现自家老干部被她抢了衣服之后居然打算就这样裸|着上身直接睡了。
“嗯。”方永年把陆一心软乎乎的手拉过来环住他的腰,学着陆一心刚才的语气,“你身上暖和。”
而且好香。
陆一心在被子里很新奇的嘿嘿笑。
其实方永年并不保守,他对所有有兴趣的事求知欲都很强,他也很喜欢肌肤接触,一开始他会抗拒她碰到他身上的伤口,但是现在,他会咬她。
“痒!”他在黑暗中声音带着笑,咬了一口陆一心的耳朵当作惩罚,“很晚了!赶紧睡。”
陆一心特别喜欢摸他胸口的伤疤,睡着了手指还会无意识的摸,他自己也偷偷摸了一下,觉得就只是凹凸不平而已。
“我以前也摸过。”陆一心耳朵被咬的痒痒的,缩在他怀里,手还放在他的伤疤上,“在禾城的时候,你和我爸爸喝醉那次。”
她趁着两个酒鬼都神志不清,恶狠狠的揩了一次油。
“那时候你好瘦。”她又心疼了。
那段时间他使劲的折腾自己,这条伤疤好像就长在了骨头上,她用点力就能把那块疤痕密布的骨头压断。
不像现在,因为健身因为保养,他已经有了一层很薄的胸肌,伤疤摸起来就只是伤疤,皮肉上的,而不是骨头里的。
她一心疼他就喜欢抱着他黏黏糊糊,黏糊上了,就忘记她自己今天洗澡前差点擦枪走火的时候义正言辞拒绝他的理由,她说他刚刚幻肢痛过身体虚,需要戒一阵子声色犬马。
方永年对她一阵子这个用词很不满,箭在弦上的时候挑着眉糗她:“一阵子?”
已经黏糊成液体的陆一心甜腻腻的:“我刚才……洗澡用了半个小时。”
所以已经过了一阵子了!
方永年笑,咬着她的耳朵骂她死小孩。
黑暗中声音低低沉沉沙沙哑哑的,陆一心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慢慢握成拳,又慢慢的伸展开,指尖用力,在方永年有些苍白的背上划下了红色的印记。
真的准备入睡的时候,方永年还是没有穿衣服,由着陆一心的手在他胸口的疤痕上来来回回。
“这地方等以后老了,皮会松。”他声音带着餍足,懒洋洋的,“到时候就没那么好摸了。”
伤疤并不是好东西,也不值得浪漫,只是因为陆一心习惯性的摸,所以他也想象了一下被陆一心这样一路摸到老会变成什么样。
“那时候我的手也松了……”陆一心已经打了个好几个哈欠迷迷糊糊了,说出来的话一半清醒一半梦呓,“我也没那么好摸了……”
方永年被她的梦话逗笑,拍拍她的头,调整了一个两个人都舒服的睡姿。
陆一心永远睡在他左边,这样不会碰到他的右腿,他翻身也方便。
和残疾人结婚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