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云团在闹铃声中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就瞧见北熙跟猴子一样蹲在飘窗上,而他身边,似乎还围着很多小动物。
再一眨眼,周围又恢复了平静,北熙的坐姿也端庄许多。
……大概是她睡迷糊了吧。
云团缓了一会儿,坐起身,随意地扎了个马尾辫,起身洗漱。
刚打开卫生间的门,她一愣。
瓷砖泛黄的缝隙都变成了亮眼的银灰色,水池上方的半身镜都光亮如新,空气中有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说不上是什么牌子的,至少不是84消毒水。
“北熙,你把这里重新装修了吗?”云团后退几步,其实淋浴间和外边的水池相对独立,酒店本身有做一些干湿分离,再加上她更改代码后,两边是有一堵无形的墙的。
也就没必要……
再直面那些恶臭的飞溅的排泄物了……
“没有,怕有病菌,还是消毒一下稳妥,毕竟你看起来随时都会晕倒。”北熙说着,给云团倒了杯温水。
“谢谢。”
云团接过,先抿了一小口,感觉没有异样,便直接喝了,同时心下暗暗奇怪——北熙怎么了?熬了一晚上的夜,就把脑子给熬坏了?
北熙现在这个表情,像极了犯错后无比谄媚的柴犬。
犯错?
云团下意识地检查着三把钥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北熙看到云团的动作,眉头微皱,不悦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云团莞尔,“大概是我少见多怪,从未见过冥神这般态度,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错。”
“……”
最终两人都没有得出结论,便假装无事发生,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去的十天非常平淡且无聊,云团就带着北熙待在酒店的标间里,躲在网络后边,观察着这座城市的势力分配和格局变化。
云团又仔细地翻阅了那位权贵近期的检查报告——情况有所恶化,再熬一熬,就没有移植手术的必要了。
也算是阶段性的小胜利。
不过,向来行百里者半九十,越往后,越发要打起精神,云团拍了拍脸颊,看着一旁她拆下来的铁水管,突然觉得拔智齿的那边牙床有轻微的疼痛。
她起身到卫生间的半身镜前照了照,伤口已经愈合,虽能看出痕迹,倒是不疼了,没有再次发炎的征兆。
糟糕……
好像突然得了疑心病,什么病症都能往自己头上套了。
云团用冷水洗了脸,试图冷静。
如果保持这个焦虑的状态,再过几天,她就要被自己吓死了。
冷静了一会儿再走出卫生间,云团看见北熙像猴子一样蹲在窗台上——咦,她之前那个早上看到的,不是幻觉吗?
“你在干什么?”云团小声问道。
北熙没回头,轻声道:“最近有不少无人机在四处巡逻,我怀疑这也是监控手段。”
“出现很多次了吗?我没有搜寻到信号啊。”云团有些疑惑,她拿着小破手机,又仔细检查了几遍。
没有什么痕迹,无人机航拍器只在监控里短暂地出现过,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哦,我干扰了它们的飞行路线,之前忘记和你说了……”北熙跳下窗台,“今天的型号不同,可能是另外一波人。”
“什么?”
还会有谁会偷偷摸摸地在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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