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云团被裹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只有眼球能转动,幸好有足够的缝隙用以呼吸。
“老板,你还活着不?”她小声问道。
“还行,死不了,就是……姿势怪扭曲的。”景和的抱怨声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哦。”云团下意识地想点头,然后下巴就磕在坚硬粗糙的树皮上,有种钝钝的痛。
莫名被架成一种高难度瑜伽姿势的景和叹了口气,他卡在树缝里,感叹道:“我上一次运气这么差……”
“……还是在上次?”云团顺口接了句。
“你这么用废话文学,在景氏是待不下去的。”景和吐槽着,感觉被高高抬起的左小腿有抽筋的迹象,他赶紧深呼吸几次,试图把这种不妙的感觉压住。
“那你想说什么?”云团放松了身体的每一块肌肉,把下巴搁在相对平整光洁的一小块树皮上,昏昏欲睡。
反正出不去,先歇了再说。
“我忘了我要说什么……”景和张了张嘴,“哦对了,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刚刚那三个人被抓的声音?”云团仔细听了几秒,外边没有任何人的交谈声,倒是有种自远而近的隆隆声,像是旅店里经常会听见的、行李箱在地砖上拖行的声音。
“不是,这声音是战斗机么?”
“谁知道,说不定,是呈在把信号塔拖过来了呢?”云团随口一提,反正现在出不去,任何猜测都没有依据。
嘴皮子一碰,还能说这声是树干里营养液流动造成的呢。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寒意自脚底窜起,继而顺着小腿肚往上窜。
似乎是风。
喀啦啦——
一阵碎裂声后,云团浑身一轻,束......
缚感烟消云散,外边天已经黑了。
砰!
景和以自由落体的形式垂直砸在松软的土地上,他疼得龇牙咧嘴,抱着左腿哼唧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远处,胡狼和狮子的身体被树枝怼了个对穿,糖葫芦似的。
树枝散去,两具尸体掉在地上,头尾都无力地垂落,地面没有一滴血。
呈在和刚才那三个男人都不见了。
正前方多了三座高大的信号塔,屏幕里的信号点是红色的。
云团啃着野菜,“还真被我说中了,呈在把信号塔都拖了过来。”
景和伸了个懒腰,“这个塔怎么长得这么奇怪?好像是……倒过来了?”
“嗯?”
云团眨了眨眼睛,视线里的信号塔逐渐清晰——只见原本在塔顶的小窗,全部转移到了水泥门的位置,而水泥门,则到了塔身的正中央!
离地两米左右。
这怎么炸?手榴弹直接小窗里怼进去?
然而从小窗往里望,望不到任何东西,夜光涂料在月下苏醒,绿莹莹的一片,像是巫师的魔汤。
景和刚要往前,就被云团拉住。
“干什么?早点炸掉,早完事啊!”景和不解,这小姑娘比他还小几岁,怎么还不如他有干劲?
“让跑得快的年轻人来。”
说着,云团变戏法似的把一个女孩从储物格掏了出来。
中学生蒙了,嘴里还嚼着一把紫花苜蓿,“干嘛?”
“到你为了自己的生存权斗争的时候了!你看,红队的信号塔就在这里,只要把它们全炸了,就能取得最终胜利!”
云团一本正经道。不多时——
云团被裹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只有眼球能转动,幸好有足够的缝隙用以呼吸。
“老......
板,你还活着不?”她小声问道。
“还行,死不了,就是……姿势怪扭曲的。”景和的抱怨声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哦。”云团下意识地想点头,然后下巴就磕在坚硬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