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笑得合不拢嘴,毫不回避地当着屋里参加姜宪的房夫人等人,以及帮忙准备及笄礼的宫女、内侍对太皇太妃道:“所以我常说,什么和田玉、羊脂玉、红宝石、象牙的,都不如金好。又实在又不怕摔打。这金簪做得好。及笄的时候就用这个给嘉南插簪。”
房夫人等人抿着嘴笑,宫女、内侍们纷纷符合着太皇太后的话,就连北定侯夫人也忍不住笑道:“谁说不是这个理。要不然下小定的时候怎么不用玉如意要用金簪,还要用如意金簪,你看李大人这手艺,云祥纹的如意金簪,事事顺遂,吉祥如意,选得可真好!”说着,不由想到到了曹宣。
这女婿什么都好,可惜是曹太后的侄儿,又是曹家唯一的男嗣,太后和皇上对峙,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她现在什么也不求,只求翻天覆地的时候能保住女儿一家人的性命就好。
几位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吉时也就差不多快到了。
孟芳苓去请姜宪。
姜宪却在那里发脾气,对情客道:“你去跟他说一声,让他去乾清宫里等着。这里一堆妇人,他在这里像什么话?等我这边差不多,自然会去请他过来。”
情客硬着头发应着“是”。
孟芳苓看着这情景不对,道:“是皇上过来了吗?”
“何止是他。”姜宪不高兴地道,“还把简王也带过来了。简王还说什么不知道,通常了武阳郡主和东阳郡主,皇上倒挺高兴的,发了令牌,等会这两位郡主也要过来。这都成什么了!乱糟糟的,像集市似的。”
孟芳苓吓了一大跳。
武阳郡主还好说,这东阳郡主可是皇上的岳母,她过来了,那房夫人怎么办?难道要让东阳郡主给姜宪插簪不成?可除了太皇太后,在座的女眷中东阳郡主的身份就最尊贵了。太皇太后不愿意自己给姜宪插簪,是觉得自己是孀居,不吉利,可让给东阳郡主,只怕太皇太后宁愿自己亲自上阵给姜宪插簪。
那岂不是违背太皇太后的初衷!
太皇太后肯定会觉得遗憾的。
姜宪知道情客是没这胆量去跟赵翌这么说话的,她索性舍了情客去求孟芳苓:“孟姑姑代我走一趟吧!让皇上别捣乱了。就说吉时已定,而且是之前太皇太后托了钦天监算出来的,总不能就这样等着东阳郡主和武阳郡主吧!让他带着人去乾清宫坐一会。”
李谦都没看见她插簪,她凭什么让赵翌一睹为快。
孟芳苓点头,匆匆去见了赵翌。
赵翌早知道笄礼是看了时辰的,又听孟芳苓说要在大殿举办及笄礼,不禁讪讪然地笑,道:“是我没想到。平日里见太皇太后和嘉南多是在东暖阁,我还以为会在东暖阁行礼。既是这样,那我和简王就行乾清宫等着。至于两位姑母,也不用非得等着,吉时要紧。”
孟芳苓就笑盈盈地把赵翌出送慈宁宫。
赵翌和简王慢慢溜达着往乾清宫去。
简王气得要命。
他为着进宫,中午只来得及吃了两块点心垫肚子,进了宫,又在东华门等了半天,景运门吹了冷风,好不容易见到了赵翌,怕上官房,殿前失仪,连热茶都敢多喝一口,接着陪赵翌来了慈宁宫,结果是人还没有坐稳,又随着赵翌出慈宁宫。偏偏赵翌还不好好地坐轿,要这么慢吞吞在路上走,他又饥又冷,两条腿像灌了铅般,拖都拖不动了。
“皇上,要不我们去慈宁宫花园里坐坐?”简王只好建议道,“皇上不是让孙德功他们帮着布置花园吗?皇上正巧可以去瞧瞧。”
赵翌听了果然很感兴趣,两人往慈宁宫花园去。
路上,赵翌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吩咐杜胜:“你去传朕的旨意,让黔安等几位在京里的长公主也进宫,今天是家宴,给嘉南热闹热闹。”
都这个时候了……
杜胜是不敢说,简王是对赵翌的听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