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也觉得松了口气。
有个像姜律这样的舅兄盯着,他也觉得很难受好不好。
现在姜律走了,他顿时有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感觉。
他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好好地和姜宪过日子了。
在回程的马车上,他一直握着姜宪的手不愿意松开。
姜宪挣扎了几次无果,也就懒得去理会他了。
李谦却是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激动,结果走到半路上他问姜宪:“你累不累想不想和我去街上逛一逛。我听人说,南街那块儿有很多卖金银首饰和绫罗绸缎的,你想不想去看看”
姜宪还真有点兴趣出去走走,不过想到李长青的马车就在他们的前面,她嫁到李家这才第四天,还是另外选个时间吧,道:“今天还是先回去吧!说不定你爹还有事要嘱咐你呢!”
“我爹!”李谦笑道,“难道不是你爹吗”
“不是!”姜宪两世为人,都没有习惯喊“爹”,她脸色微红,道,“他是我公公!”
“公公难道不是爹!”李谦逗她。
姜宪横他一眼,不再理他,撩了帘子打量外面的街景。
李谦呵呵地笑,把姜宪抱坐在了他的膝头。
姜宪早已尝过李谦在这上面的固执,知道自己反对也没有用,也不和他斗蛮力了,索性由着他,自己一心一意打量四周景象。
李谦抱着软软的姜宪,觉得心都化成了水。
他低声问她:“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了没有
暖暖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耳边,让她心尖一颤,声音也变得有些不稳起来:“没,没看见什么有趣的事就是到处看看!”
李谦顺着她的目光朝外望。
正好看见一座牌坊。
他笑道:“过了这条甬道有个十字路口,往南就是南街了。”
姜宪觉得身子骨都是酥的。
这种感觉既陌生也让她觉得难受和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却隐隐觉得这样不好。
她想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
姜宪努力地忽视着身体的异样,把注意力放在和李谦对答上:“那我们离家还有多远我们住在西街,从那里来这里应该很远吧!”
“太原也就巴掌大的地方,就是再远,能远到哪里去”李谦不以为然地道,轻轻地捏着她的手,好像她的手是什么非常有意思的玩具似的。“你要是想出门,从我们住的西跨院腰门出来,马车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坐轿子可以穿小巷子,最后也就两盏茶的功夫。不过,你要是想出门,身边一定要多带几个护卫才是。你别看现在太原这么繁华,它也是九边重镇之一,不仅有鞑子的奸细,还有些绿林盗贼。你的身份太敏感了,要小心才是。”
“说起来,就是怪那三百六十抬的嫁妆,”姜宪忍不住嗔道,“我想想就觉自己好像躺金银珠宝之间,总有一天会被这些身外之物连累的。”
李谦哈哈大笑。
躺在金银珠宝间,保宁说话还真有意思不过,要是保宁真躺在珠光宝气的金银之间,赤祼的身体洁白如玉
李谦觉得自己再想下去说不定会流鼻血了。
他忙止住了脑子里的绮念,再也不敢往那方面想,和姜宪说了一路话,终于到了李家位山西总兵府后西街的家中。
姜宪觉得自己起得有点早,给李长青和何夫人问过安之后,准备回去再睡一会。
李谦则被李长青留在了书房。
姜宪正好落得轻松,叮嘱了几个小丫鬟一声,到快用午膳的时候,她才起床,重新梳洗了一番,问起李谦的行踪来。
情客一面帮姜宪把一枚噤步挂在了姜宪的腰间,一面笑道:“将军去了还没有回来呢!”
姜宪点了点头,带着贴身的丫鬟媳妇去了正院。
李谦正和李长青站在院子的葡萄架下说话。
两人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