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想干什么?
姜宪冷冷地瞪着李谦。
孔雀织金呢!
难道这孔雀织金呢现在已经到处都是不值钱了吗?
还拿这个做借口。
是想告诉自己他已经发现了她的异样?还是想以此为借口威胁她呢?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她都不会接受的!
姜宪脊背挺得笔直。
白愫却完然没有感觉到姜宪的异样,闻言笑道:“这是什么事,还用得着劳烦亲恩伯世子爷打招呼。我这就让我身边的宫女帮你跑一趟就是了。”然后问,“你的斗篷可带在身边?”
李谦忙给白愫行礼:“多谢乡君,多谢乡君。我之前也没有把握亲恩伯世子爷会卖我这个面子,斗篷没有带在身边。不过我明天沐休,若是乡君方便,我派了马车请您身边的姑姑走一趟,您看可否?”
他满脸的感激之情,起身又给姜宪行了个礼,道着:“多谢郡主。”
那表情,要多诚恳有多诚恳;那语气,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姜宪撇了撇嘴角。
你就给我装吧?!
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前世是我蠢,上了你的当,今生你却休想再骗过我了。
你想和谁耍花枪就和谁耍去!
姜宪转身就朝慈宁宫去。
李谦在她身后冲着她喊道:“郡主,我明天给您带姑嫂庙的玫瑰糕吧?”
姜宪停下了脚步,闭了闭眼睛。
前世李谦拿着还滴着血的宝剑跪在她面前逼着她给他封爵的情景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缓缓地转过身去,明亮的杏眼瞪得大大的,眼角微微上翘,娇纵中透着几分倨傲。
“你明天要去浣衣局吗?”姜宪道,“我还从来没有去过。不知道那里好玩不好玩?我想明天跟着你去见识见识如何?”
李谦长长地透了口气。
这事终于成了。
“我也没有去过。”他笑道,笑容一如从前般的灿烂明亮,“若是有郡主作伴,那一定很有趣。”
“那就这么说定了!”姜宪也笑,笑得一片天真。
熟悉她的白愫却觉得不对劲。
她一把拽住了姜宪,在她耳边低声地道:“保宁,我们不能随意出宫去。若是被人冲撞了可怎么办?太皇太后不会答应的。”
“放心!”姜宪应着,眼睛却盯着李谦,道,“跟太皇太后说我们想跟着皇上去万寿山玩就是了。太皇太后若是不答应,我自有办法!”
“不行!”白愫急急地道,“这是欺君之罪!”
姜宪毫不在意。
李谦笑得更灿烂了,高声地和姜宪、白愫道着:“郡主,乡君,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我明天早上巳时正来接你们可以吗?”
“好!”姜宪点头,拉着白愫头也不回地进了慈宁宫大门。
李谦望着两人远去的背景,步履轻快地出了宫,回了帽子胡同。
谢希元在胡同口的大槐树下等他。
看见李谦的马车,他挥了挥手。
马车停下来,谢元希跳上了马车。
李谦笑道:“怎么,王怀寅等在我房间里要督促我写策论?”
“是啊!”谢希元笑。
李谦也笑。
笑容里充满了讥讽。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是靠科举入仕的人家吗?
就算是考个举人又如何?
“我们绕着胡同走一圈。”李谦吩咐给他赶车的卫属。
卫属应诺。
马穿进了一旁的小巷子。
李谦低声对谢希元道:“我已经和嘉南郡主搭上话了,她明天准备随我一道去浣衣局。因为不知道她到时候会说些什么,得把准备好的那件孔雀织金呢的斗篷带上。”
谢希元低声应“好”,道:“公子,您的感觉是对的。守在亲恩伯府的人送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