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脆的,散发着鸡蛋和巧克力的香甜气味。果戈里在付钱,奈奈子小心地把鲷鱼烧从中间掰成了两半,里头的巧克力酱缓缓地淌了出来。
奈奈子自己拿着鱼尾巴的半边,把鲷鱼的“脑袋”给了结完账的果戈里,两个人一起朝家里的方向走去。
低头啃着鲷鱼烧,奈奈子走得很慢,吃得也很慢,就好像是在拿鲷鱼烧磨牙一样,咬半天,才咔嚓地咬下一小块,然后慢吞吞地吸溜吸溜把流出来的巧克力舔干净。
“果果里。”奈奈子一边咬着鲷鱼烧,一边慢腾腾的叫道。
“什么?”果戈里已经把半个鲷鱼烧差不多快吃完了。
奈奈子对他问道:“社长爷爷受伤很严重吗?”
“唔……”果戈里思考了一下,“大概就是离‘超级不妙’只差那么一点点的程度吧。”他说着,用指尖比划出了很短的一点距离,“——像是这样的一点点。”
“……”奈奈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路,过了一会儿,才蹦出了一个作为回答的语气词。
“噢。”
奈奈子这么说道。
果戈里侧过了脸,低头看向和自己并排走着的奈奈子。奈奈子的脸上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就好像只是在认真地吃鲷鱼烧而已,黝黑的瞳孔里映着一点路灯落下的光。
“你不想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吗?”果戈里问她。
奈奈子摇头。
知道了反正也没有用,她什么都不会干,这种时候只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尽量不给大人们添麻烦。也还好虽然她什么都不会干,但是自己照顾自己还是会的。
社长被人袭击受伤了,大人们好像都因为这个忙得不可开交,她要是去问的话,他们还要停下手里的工作,花时间解释给她听,那她还是不要去问了。
“是出现了一个厉害的暗杀者喔。”果戈里说道,虽然奈奈子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果戈里却还是什么都知道一点的,“福泽先生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对方,追着对方进了小巷后就被袭击了。”
他没说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只把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告诉了奈奈子,奈奈子没说话,只是咔嚓咔嚓地啃着鲷鱼烧,走到公寓门口的时候,鲷鱼烧啃完了,她把包装袋丢进了一楼大厅摆着的垃圾桶里,然后和果戈里一起进了电梯。
“袭击?!”
午休,听说了福泽社长受伤的事情,正和奈奈子一起吃着便当的三轮吓得手里的饭团都掉了。
她在侦探社打过工,知道侦探社的社长福泽先生是一个多厉害的人。小学的时候,社长还在龙头战争里救过她一次,是个能用太刀劈子|弹的超顶尖剑客,这么厉害的福泽社长竟然也会因为遭到暗杀手上,这让三轮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最近晚上还是不要打工到太晚回家了吧……】
她在心里有点害怕地想到。
“福泽社长还好吗?”三轮问道。
“不知道。”奈奈子咬着从食堂买来的炒面面包,嘴巴里在咀嚼东西,这让她的吐字听起来不太清晰,“早上爸爸没有回来,昨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社长爷爷好像还在做手术。”
侦探社的手术室奈奈子没有进去过,与谢野平时都把门锁上了,可能是因为里面有什么昂贵的仪器。奈奈子有碰到过几次受伤的社员被送进手术室里做手术,与谢野的医术似乎很厉害,一个人就能完成整场手术。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社员们平常会进手术室,全都是因为刀伤枪伤之类的伤口,伤口处理的多了,与谢野在这方面的医疗水平也就愈发精进,附近医科大学还会请她去讲课。
“希望福泽社长没事。”三轮小声祈祷了一句,伸手从便当盒里捡起了掉下的饭团,想了想,又提议道:“要不要去神社给福泽社长求个御守?听说车站附近的那家神社挺灵的。”
封建迷信要不得,求御守除了心理安慰以外本质上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