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子:“唔?”
“那个……”三轮犹犹豫豫地说道,“我写的是‘圣人没有给我阳光,我就只能取得坏橘子了’。”
奈奈子:“?”
奈奈子的头顶顿时也冒出了很多个问号,她也完全不明白三轮是怎么把这句话翻译成这样的。
三轮试图和奈奈子解释自己的答题思路:“他们之前不是在讨论什么‘橘子种在南方还是北方’吗?”
奈奈子:“……”
三轮:“诶?不对吗?”
奈奈子沉默了一会儿,对三轮问道:“‘阳光’是哪里翻译出来的?”
“那个‘熙’不是阳光吗?”三轮满脸都写着茫然,“之前好像哪篇文章里就是这么翻译的啊。”
奈奈子想了想,觉得三轮可能指的是之前有一篇文章里,“熙”翻译成了“光明”的意思,虽然好像也差不多,但又好像哪里差了很多。
很显然,三轮并没有看到文章末尾附的注释里,有解释“熙”通“嬉”、是开玩笑的意思。
“三轮。”奈奈子板着一张小脸,面无表情地她问道:“你知道,这篇文章在讲什么吗?”
“呃……”三轮的语气十分踌躇,“怎么种橘子?……什么‘橘生淮南则为橘’,还有什么水土不一样之类的。”
“……”奈奈子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三轮的回答。
她只是默默决定这个学期一定要给三轮多补习一下古汉文。
虽然卷子足有七八面,但实际上也只有八道选择题和一句翻译而已,放学的时候,学习委员就把老师改完的卷子搬回了教室,发了下来。
满分20分,奈奈子的句子翻译被扣了1分,现代文错了一道选择题,最后的成绩是17分。三轮拿了13分,换算成百分制就是刚过及格线,班上好像一大片十二三四分的学生,这次考的这篇古汉文很短,但是给的提示也很少,很多人都只拿了四五分。
古汉文和英语一样,都是升入中学才有的科目,甚至比英语还要晚,直到初一的后半学年才开始学,很多学生都不是很上手。相比之下,奈奈子就学的轻松了很多。
虽然如果考的是以前没学过的文章,对奈奈子而言也会有点难,但是她好歹还能直接理解汉字原文,再对照着标注的平假名释义,翻译起来就更快了。
篮球队今天没有集合训练,奈奈子的前桌已经放学走了,三轮就坐在了空出来的椅子上,扒着椅背,苦着一张脸向奈奈子请教问题。
完全理解错了文章是在讲什么,但是十分神奇的,奈奈子也不知道三轮是怎么做到三道选择题,还能成功蒙对了两道的。奈奈子大概地和三轮一句一句话地解释了文章意思,等着三轮订正完了卷子,才收拾了东西,和三轮一起背着书包,出了教室。
奈奈子和三轮都走了,坐在奈奈子的后桌,越前手里抓着一支笔,默默地将最后一道选择题的a划掉,在旁边写上了c,然后才将自己只有9分的小测试卷也塞进了他的网球包里。
古汉文勉强是靠着蹭前桌江户川的讲解订正完了,至于现代文、
【……算了,还是明天等老师评讲卷子的时候再说吧。】
年仅十三岁、却差不多十二年都生活在美国的越前龙马,虽然只要参加了考试,就总能占据着英语第一名,但很不幸运的,他的国文成绩却永远都在及格线边缘徘徊。
换言之,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国文苦手党”。
西格玛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日文苦手党”。
站在横滨繁华的街头,他就像是个被家长忘在了路边的三岁小孩,迷茫,无助,还有点想哭。
事实也正是如此,西格玛,一个生理年龄大约二十来岁、心理年龄他自己也不清楚、但社会学意义上的年龄——真·的·只·有·三·岁的“未成年男性”,在学习日文的第二百七十六天、来到日本的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