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势冲锋,弓箭配备极少,也没有马甲,武器以长枪弯刀为主。
士兵甲胄还是八旗棉甲,只是没有选用传统八旗色,而是统一墨绿色。
喀萨哩河畔,佟保的人马早已在此列阵等候。
同胤祚一样,他带的也是骑兵,人人都是白色棉甲,他是正白旗人,这些人都是他的亲兵。
胤祚注意到佟保手下,人人都带了弓箭,马鞍右侧还挂着箭壶,马鞍另一侧清一色插着清军水牛角大弓。
这种弓可谓是古典复合弓的巅峰之作,威力极强,而且一般拉力极大,能用此弓的几乎都是军中猛将。
而现在这种弓,佟保手下人手一把,其战力之强没可见一斑。
胤祚率部走上前去,两军隔着喀萨哩河站住。
这是条小河,宽不过五六丈,而且河面早就冻住,骑兵冲锋不过是瞬息之间,而且五六丈也在水牛角大弓的射程之内。
胤祚自然藏在士兵身后,不敢轻易现身。
片刻,河对岸走出一骑,一身白色棉甲,年纪四十左右,看上去颇威武。
胤祚一眼认出这人便是吉林将军佟保,前几年从漠北归来,胤祚曾和此人有过一面之缘。
“末将佟保,敢问六皇子殿下何在?”佟保中气十足的喊道。
胤祚也从军阵中走出,谷行驾马紧跟在他身后。
“本王在此。”胤祚答道。
“殿下率军侵入末将辖区,究竟意欲何为,还请殿下给个交代。”佟保不软不硬的道,傍晚寒风之中,他每说句话,嘴边都缭绕白雾。
胤祚吸了口气,朗声道:“将军是明白人,本王就直说了,现在皇上为奸臣所制,本王率军救驾,还请将军让出通路,放我军过去。”
佟保陷入沉默。
双方隔着五六丈宽的河面,胤祚看不清佟保的脸色。
冬天日头短,转眼间太阳已落下山去。
喀萨哩河两岸,都被远处山峦的阴影笼罩,残阳将小半个天空染得血红。
风雪又大了些,寒风吹过林间,发出鬼哭狼嚎般的怪响。
气氛莫名的紧张起来,河对岸,正白旗铁骑纷纷将手搭在了弓梢上。
谷行小声道:“王爷,好像有些不对。”
“不瞒殿下。”,佟保终于开口,声音裹挟着寒风断断续续的吹来,“末将日前接到了京城圣旨,要看住北面……”
胤祚听到此处,已经明白了一切,康熙尚在昏迷,哪来什么圣旨,佟保恐怕已经投靠了京城大阿哥,前来赴约,还带了如此多的骑射手,只是为了能捉住他。
胤祚根本不听他讲完,狠狠一拉马头,往军阵中跑去。
与此同时,对岸的八旗兵猛然趋马上前,抽出弓箭,搭箭上弓,接着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拉弦声。
清军八旗,最擅重箭近射,冲至距敌军十步之内,将重箭射出,又稳又准,力透重甲。
新军骑兵没有弓箭,就算近战再骁勇,接敌时也会吃大亏。
况且佟保手下是骤然发难,等新军骑兵反应过来,对面已快冲到脸上。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佟保此时刚刚说完剩下的半截话:“……看住北面来犯之敌。”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新军骑兵纷纷从腰间拔出一只手铳,一百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来犯的骑兵。
只听一阵枪响。
两拨人马撞在一起,冰面之上,猩红弥漫。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