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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将二丫转过身,才发现她背后有一处伤口,虽被粗糙的包扎起来,但伤口早已裂开,现在还有鲜血渗出。
“叫医官来!快!”胤祚下令,侍卫跑去传令。
片刻,医官拿着药箱到来。
新军每营都配有医官队,一队十人,专门负责处理伤口,对外伤极为在行。
医官示意胤祚将二丫放平,而后先用剪子,剪开二丫背上衣服,再小心翼翼剪开包扎伤口的破布,用烧开放凉的清水冲洗伤口血污,然后又用沾了酒精的棉花清理伤口周围。
一番处理之后,二丫伤口显现出来,医官拿着镊子仔细查看伤口。
“伤口,长约一寸,宽一分,入肉三寸,是箭伤,箭头已取出,伤口内无杂物,未伤及筋骨,只是此人受伤之后剧烈运动,致使伤口开裂,流血过多,这才晕倒。”医官边说,边拿出纱布给二丫上药包扎。
“殿下无需担心,卑职将伤口处理好,再开些补血的方子,静养几日,应当就无碍了。”
胤祚放下心里来,口中道:“多谢了。”
医官有些受宠若惊:“殿下不必道谢,都是卑职分内之事。”
包扎好后,医官指挥士兵,将二丫抬上担架,而后运往床上休息。
这时,有侍卫来报:“殿下,曹大人还等着呢。”
胤祚道:“知会曹大人,今日太晚了,明日说吧。”
……
第二日一大早,光州军营,二丫房中。
二丫已经悠悠转醒,在医官监督下,喝了一大碗的药。
胤祚走近房中,看到二丫已经醒了,拍拍医官的肩膀道:“做的不错。”
医官拱手道:“王爷谬赞,全靠这位姑娘身强体健,才能醒的这么快,卑职不敢居功。”
胤祚让他下去,而后拖个凳子,坐在二丫床前道:“怎么样,可好些了?”
二丫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气色已比昨天好上很多了,闻言点了点头,而后想起什么,四下查看,问道:“殿下,我们不是在回江宁的路上吧。”
“放心,这是光州。”
二丫松了口气。
胤祚皱起眉头道:“江宁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是怎么受伤的?仔细说来。”
于是二丫便将中秋晚宴的事情告诉了胤祚。
虽说二丫不在康熙的邀请名单里,但好在她身手敏捷,进不了内院,在外院的乡老商贾桌上,混点吃的总是没问题的。
后来她吃着吃着,就看见了康熙中毒的一幕,开始也没太当回事,便躲在府里偷看,后来见又是催吐排毒,又是侍卫抓人的,才认识到不妙,趁着几个皇子争吵的时候,从曹府中逃了出来,来光州报信了。
“这么说,你是伤是禁卫们弄的?”胤祚问道。
二丫摇摇头:“是出城时受伤的,当时已是宵禁,城门已关了,我想从城墙上跃出去,可没想到被人发现,好在我轻功好,不然就被射成刺猬了。”
胤祚点点头:“皇上进驻江宁,城防自比别处严上许多,这次你冒险来报信,我要谢谢你,这个消息非常重要。”
“殿下说哪里话。”二丫有些难为情。
“殿下。”门外有个士兵喊道。
“什么事?”胤祚问。
“曹大人已经起床了,询问殿下何时启程返回江宁。”
胤祚略一思量道:“准备车马,让曹大人先回吧,我有些事要处理,随后便回。”
“是!”那士兵得令传话去了。
二丫有些担忧的开口:“殿下,江宁……”
胤祚打断她:“放心,我是在骗他,你准备准备,大军午时开拔,回关外。”
说完,胤祚边便往外走,临出门前,回头道:“好好养伤,养好了,还有一事要拜托你。”
半个时辰后,一架车马从光州城门出发,踏上前往江宁的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