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将他扶起来,笑着道:“兄弟间说这些就外道了。”
十四点了点头。
片刻后来到戏园里,康熙朝尚无京剧,今日请的戏班子是徽调班子,据说在江南一代也是久负盛名。
曲目早早就已经选好,待康熙落座之后,台上便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许久之后,一曲终了,周围掌声雷动,胤祚大大的打了个哈欠,随即自己小声哼哼了个调子。
八阿哥耳朵尖,听戏的时候,也不用遵太多规矩,便在椅子上歪过身子问道:“六哥,你也会唱戏?”
胤祚笑道:“我哪会唱戏,随口乱哼哼。”
八阿哥道:“听着有点徽调的味道,又有点像是湖北汉调,六哥你在哪听来的这个调子?”
胤祚心里发笑,他随口哼哼几句,居然也被解出如此多的意味,虽说他的这个调子有些京剧唱腔,但胤祚也不觉得八阿哥便能从中听出这许多。
片刻后,八阿哥又恳求道:“六哥,把你那个调子补全呗?”
胤祚笑着又哼哼了两句,这次把歌词也带上了:“五花马,青锋剑,江山无限。夜一程,昼一程,星月轮转。巡南走北,悠悠万事,世上善恶谁能断。巡南走北,悠悠万事,难逃天地人寰……”
这时被两人夹在中间的七阿哥也道:“六哥,你这调子有点意思啊。”
八阿哥也道:“六哥,你把曲子补全吧,待会让戏子们唱出来,这些《八阵图》《水淹七军》之类的老调子,皇阿玛早都听的腻了,有了新调子,皇阿玛肯定会喜欢。”
胤祚摆手道:“别了,万一皇阿玛不喜欢,我们是不打紧,还要连累人家戏子。”
七阿哥不屑道:“管那些戏子做什么?”
八阿哥道:“六哥宅心仁厚,小弟受教了。”
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个声音:“恩人有《琵琶语》珠玉在前,想必这个调子也不会差的,就是这个词嘛略差了些,不过我填个词,到也用不了多久。”
胤祚和七阿哥、八阿哥一起回头。
只见宕桑把脑袋凑了过来,他身边西藏使者惊的眼珠子快瞪掉地上了,想去把宕桑拉回来,却又不敢动手,一时僵在位置上。
原来看戏座次上,西藏使者就在他们身后,而宕桑刚好就坐在胤祚身后,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七阿哥皱起眉头训斥道:“你是西藏使者吗?怎么这般不懂规矩?”
八阿哥看出宕桑和胤祚关系不一般,刚想圆场,就看到周围西藏使者对七阿哥怒目而视,其中一个生的魁梧的武士用蹩脚的汉话道:“你……怎么敢……这样讲话!”
宕桑回头对那人笑道:“这个就是我的恩人,”说着拍了拍胤祚的肩膀,继续道:“他们都是兄弟,怎么说话都无碍,别大惊小怪。”
八阿哥满脸疑惑:“六哥,你是这小沙弥的恩人?还有那《琵琶语》是什么?”
胤祚一阵头痛,只得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此时台上又一支戏唱完,台下顿时又是掌声雷动。
今晚总共点了三出戏,现在已经唱完了两出,再来一出,便算是结束了全天的安排,这个盛大的寿礼便可以宣告结束了。
宕桑道:“恩人,墨姐姐现在每天傍晚都在听湖阁都弹一次琵琶语,每次弹奏都引的京城半城空巷呢。”
七阿哥听到听湖阁时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诧异万分的看着胤祚道:“六哥,那首曲子……是你……是你……”
八阿哥一头雾水,追问:“七哥你听过?”
七阿哥忙挥手否认:“没有没有……”笑话他现在还未分府,不能随意出宫,而且听湖阁虽然名字文雅,却也是妓女卖艺的地方,自然不能随意承认,但是看胤祚的目光却越发的复杂。
最后一出戏,康熙选的则为《七擒孟获》,料想选此戏也是存了震服外邦之